我服。往后小店封签纸再不卖给‘行外’,印房来取,小店当众写下用处、卖给谁、卖了几张,一张也不藏。”
“记账。”朱瀚道,“拿笔来。”
年轻书吏立刻把他的承诺写下,压在“文房”“纸行”两格中间。
温梨在一旁把壶盖轻轻敲了敲,像落下一声“好”。
“王爷!”桥夫们抬着昨夜的小盘与桥面湿布围过来,“我们闻过‘陈醋冷香’,也把桥面洗了三回。以后每夜桥上两人巡一回,风大时多巡一回。谁撒粉,我们掀他的襟子。”
“别掀,先喊。”朱瀚斜一笑,“站在‘真’牌前,喊一声‘请你过来闻’。”
桥夫们先一怔,随之大笑:“是!”
“孙外堂。”朱瀚回头,“你坐‘验章’桌,轮到你的时候,记住你答应的话——手不抖、字不歪、章不假。”
“是。”孙彦同应着,端盏喝了一口清茶,茶气在他眉间散开。
“温娘。”朱瀚看向另一角,“你讲‘遮味’讲到哪了?”
温梨抬眼,声音轻:“讲到‘假香不入胃’。他们都学会把碗端开再闻一次。”
“好。”朱瀚点头,“再讲‘油线与断口’。”
他顿一下,又道,“晚些时候,你跟我回山,温樱还在山背。她手上坏,你手上正,一正一反,教完这一季。”
温梨“嗯”了一声,壶嘴上的白气又直了一寸。
“现在,”朱瀚收回目光,落在案中,“把‘永通’、‘聚义仓’、‘东门酒坊’、‘西陵驿’四格连起来。”
童子“刷”地用红墨连出一条干脆的线。他又道,“把‘山圃’、‘药农’、‘校场验棚’、‘印房轮坐’、‘桥夫夜巡’连起来。”童子用黑墨一线贯通。
“看清了吗?”朱瀚问。
人群一片“看清了”的低答。
“红色这条,是过往两月药从毒走到你们锅里的路。”
朱瀚的声音仍旧平,“黑色这条,是今日开始药从净走回你们碗里的路。红的断了,黑的接上。你们盯着黑的走。”
“走!”不知谁先喊了一声,随之是成片的呼应。
“最后。”朱瀚把“新桥”的小盘拿起,递到“钱庄”那串红线的尽头,放下,“尾数‘七’也摆在这里。谁见到‘七’,先问,把它问成‘五’或‘六’。问不成,你们就把这张‘七’拿来钉在‘伪’字牌下,让它在风里吹一夜。”
人群里有人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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