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半点也不客气,越是看见谢临渊做出一副无限容忍的态度,她便越是想要看见他脸上其他的表情。
她当真凑近了他,目光审视地在他胸腹流连,随着视线的流转,用余光偷看他的表情。
其实不用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的紧张,青年柔韧坚实的身躯紧绷着,像一道绷到极致的弓弦。
“……看够了吗?”
良久,上方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虞真抬眸,目光停在他光洁的下巴,缓缓上移后,发现他的双眼微微低垂着,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伸出手,捧住了谢临渊的脸颊,让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为什么不看我?”她故意说。
谢临渊睫毛乱颤,让她觉得有种易碎的美丽。
“没有不看。”他张了张口,吐出一句话来。
说着,目光便顺势落在了她脸上,只是里面始终含着些闪躲。
虞真突然有些好奇谢临渊究竟怎么看待她的,于是捧着他的脸,不许他拒绝,说:“谢临渊,你究竟怎么想的?”
她以为他会顺势问“什么怎么想的”,却没料到他沉默了一瞬,再次抬眸看向她时,眼睛里全都是浓烈的占有欲:“……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拒绝。”
“但你可以拒绝我。”
“我现在……没有办法承诺什么。”
谢临渊身上总是有种宗门大师兄的气质,这会儿,这种无限包容的气质却落到了她身上。
“我有些时候觉得你不会,但偶尔又觉得你挺会的。”虞真眨了眨眼睛,继续说,“……你和幻境中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呢。”
一说到幻境,谢临渊便抿了抿唇,他有些认真的看着她:“在你的幻境中,你觉得……我会变成那样吗?”
他其实一直有些疑惑小狐狸为什么会陷入那样的幻境中。
但诡异的是,在被拉入那一个“他”身上时,他竟然觉得……那个“他”就是他。
“或许……那是另外一个轨迹的你,但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虞真没有敷衍,只是说得隐晦,她笑了笑,“……谢临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还是你。”
“不会害怕?”他说。
“不会。”
他勾了勾唇角,顺势低下头,把额头抵在了虞真肩头:“……我很高兴。”
他总觉得那似乎是他的命运,但现在,命运的线头却牵在她的手中,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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