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好球,看到他微微点头的样子,她心里是雀跃的。
“谢谢。”
她低声说。
索菲摆摆手:
“不客气。明天见。还有,传中的时候,试试把支撑脚再往前放一点点,可能会更稳定。”
王林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训练之外的时间,是另一种煎熬。
时差让她的生物钟混乱。凌晨三点醒来,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阁楼斜顶的木梁,听窗外偶尔驶过的夜车声。想给家里打电话,但国内是上午十点,父母在上班。想给于教练发信息,又怕打扰他休息。
最难受的是周末。
没有训练,寄宿家庭的约翰和玛丽去教堂或者拜访朋友,整栋房子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王林雪会坐电车去市区,在皮卡迪利花园的长椅上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金发的小孩追着鸽子跑,情侣牵着手走过,街头艺人在弹唱披头士的老歌。一切都是陌生的,热闹是别人的,她像个误入的旁观者。
她开始写日记。在机场买的硬皮笔记本,浅蓝色封面,和她在沈Y用的那本很像。
“10月15日,雨。今天分组对抗还是替补组。凯特说我的防守位置感需要加强。索菲给了我一些建议,她人挺好的。晚上吃了玛丽做的牧羊人派,不太习惯。想念妈妈做的锅包肉。”
“10月18日,阴。语言课进展缓慢。教练说的‘overlapping run’(套边插上)我还是反应不过来。约翰说我的发音有进步,但我觉得他在安慰我。训练后加练了四十分钟射门,左脚还是不行。”
“10月20日,小雨。梦到沈Y的训练场了。梦见于教练在骂人,梦见耿斌洋在器材室整理球。醒来的时候枕头是湿的。不敢哭出声,怕玛丽听到。”
日记越写越短,因为每天都差不多:训练、加练、学习、失眠。但她在坚持,像一根被压到极限却不肯折断的芦苇。
第三周,转机出现了。
那天上午的训练中,首发组的左边锋莉亚在争抢中扭伤了脚踝,被队医搀扶着下场。
凯特扫视了一圈替补席。她指了指场上
“王,你上,踢左边。”
王林雪愣了一秒,然后迅速脱掉替补背心,跑上场。
那是她第一次在正式的分组对抗中进入主力组——虽然是临时的。对位的是主力右后卫,一个叫艾玛的英格兰本地女孩,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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