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捋须笑道:
“贤侄啊,远来辛苦,本不该叨扰。”
“然,族中女眷思念阿棠与月奴这两个丫头心切,可否容老朽等略备薄酒,为贤侄接风,也让她们姊妹姑侄说说话?”
他这话说得漂亮,既表达了亲近之意,又给了秦明选择空间。
秦明心思玲珑,岂会不知这是高家正式伸出橄榄枝,欲进一步深谈。
他此行本就需倚重地方势力,高家主动靠拢,正求之不得。
“高世叔言重了。”
秦明从善如流,改了称呼,笑容诚挚:
“长者赐,不敢辞。”
“只是秦明初至,琐事繁多,今日恐难久留。”
“不若由秦明做东,在城中暂居之所略备清茶,请世叔并诸位高亲移步一叙?”
“也让幽若、沁羽能与家人团聚片刻。”
“待秦明安顿妥当,再专程过府拜谢。”
他既接受了邀请,表达了亲近,又巧妙地将主导权握在自己手中,约在自己地盘见面,更显稳妥。
高克俭闻言,眼中赞赏之色更浓。
此子处事,圆融得体,分寸拿捏极佳,果然非池中之物。
“如此,便叨扰贤侄了。”
高克俭欣然应允。
“世叔请。”
秦明侧身相让。
他又转向一直恭敬侍立旁侧的崔焕与赵夔,再次拱手:
“崔刺史,赵将军,今日码头之情,秦明铭记。”
“军务初接,千头万绪,待秦某稍作安顿,再邀二位详谈后勤协办事宜。”
崔焕此刻态度已截然不同,躬身道:
“秦总管太客气了。”
“下官与赵将军随时听候总管调遣,莱州上下必全力保障大军后勤,绝无半点延误!”
赵夔也连忙抱拳,声音洪亮:
“末将麾下儿郎,亦随时听候秦总管军令!”
言辞间,已不仅仅是客套,更带上了明确的服从意味。
秦明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示意子鼠安排车马。
很快,秦明的车队在前,高氏一行车驾在后,缓缓驶离码头,向着城中那座新挂上“秦府”匾额的宅邸行去。
码头上,人群渐散,但关于这位年轻秦总管的议论却刚刚开始。
“了不得啊,高家和长孙家的嫡女,竟都……这位秦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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