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祖解印。
原来这“浮生印”并非死物,早已与梁言的各种欲望交融共生。只要灵台尚有念起,心中仍存渴求,这印记便如影随形,永难消弭。
更棘手的是,此印深植真灵本源,纵使元神昏迷,亦无法动摇其分毫。
狂祖之所以能破,全因其狂气独步天下,竟能令真灵堕入癫狂之境!
当此之时,万念俱寂,诸欲皆空,浑浑噩噩如返太初,这才将“浮生印”从梁言的真灵中逼出。
而一旦“浮生印”离了真灵,要将其抹去便非难事,九祖中任意一位皆可为之。
只是狂祖行事向来恣意,不屑亲手了结此等小事,反倒借三位妖帝之力击碎浮生印,如此才显得他手段高明。
梁言虽看不清全貌,但毕竟经历了解印的过程,以他之智,大概也能猜到来龙去脉。
因此他对狂祖极为感激。
“不必谢我。”
狂祖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浑不在意道:“这世间之事,终逃不过‘因果’二字。找到我就是你的‘因’,有此因必结此果,这便是天道。”
梁言微微一笑:“晚辈受教了。”
白瑶在一旁静听了片刻,此时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前辈……我该如何称呼您?”
狂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那双狂放不羁的眸子里,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之色。
他沉默良久,方才缓缓道:“荒古族,是老夫当年留在妖族的血脉。你……唤我一声‘老祖’便是。”
“老祖!”
白瑶唤出这一声,眼中已泛起泪光。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颤:“既然您承认是我族老祖,那当年玄帝下令屠我全族之时,您为何……为何坐视不管?”
这话问得凄楚,带着积压千年的委屈与不甘。
星辉映照下,她苍白的脸庞更添几分凄美。
狂祖长叹一声,缓缓道:“非是坐视不管,而是那时……老夫已将自我封印。”
他抬眼望向茫茫虚空,目光仿佛穿透了万古时空,眼中竟露出一丝追悔之色。
梁言瞧得分明,心中也是暗暗惊讶。
“原来……他之所以变得那般怯弱胆小,是因为他把自己给封印了!”
“莫非当年发生了什么极为惨烈的事情,让狂祖不愿意面对自己?”
“不对啊……还有一个地方说不通!他刚才说龙、玄、白三帝之所以积极推动万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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