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新茶,钱先生尝尝吧。”
姓钱的就是这次领头过来的,叫钱伯远。
众人喝茶的时候,杨千帆主动介绍情况:“大爷,钱先生还是对价格有些看法,想要比往年再降一成。”
王言瞥了他一眼:“老杨啊,我以为你带人过来是告诉我好消息的。”
“呃……”杨大户有点儿哆嗦。
倒也不能怪他,实在是王言凶名太盛,他是眼看着王言收拾人的。不说被销户的白家,就是现在整个霍山的流氓生态都被王言给收拾没了,实在不知几家欢喜家愁……
“大爷,此事不怪杨兄,实在是我等出不起高价。眼下南边在打仗,官军是打得节节败退,虽然还没波及到咱们这边来,可粮食的价格骗不了人。大爷,您说说,这样的年景,这茶叶还能值钱到哪里去?”
“钱先生啊,我是穷苦人出身。”说了这么一句,王言就喝起了茶水。
“不知大爷何意啊?还请直言相告。”钱伯远拱着手,态度十分客气。
大城市来的有几分出身,有一些势力的人,对王言这样的地方流氓也要保持充分的尊重。毕竟王言是介于反与不反之间的状态之下,在王言这里天地同寿。
哪怕是钱伯远心里再是看不起,表现出来的也要客气。远水可解不了这近渴。何况他是来求财的,当然不会因为一些态度问题多生事端。
“一看你就没穷过。”王言摇了摇头,“没钱谁还喝茶?能喝茶的都是有钱人。打仗或许有影响,但也不耽误富贵人家日常喝茶。百茶之中,这六安瓜片也是有名头的好茶。便是掉了价,又能掉下去几个大钱儿?
往年你们压价压的太狠了,茶农们累死累活干一年,到头来大头都让你们赚去了,你们说这合适吗?以前我管不着,但是以后你们想要在我霍山茶农身上敲骨吸髓,决计不行!”
往年霍山的茶是由杨白刘三家包圆,而后三家商议着跟上边的茶商议价。现在王言一统霍山,茶叶生意自然都由他来话事,也算有议价的空间。
他先前已经动用了杨白刘三家的钱财,以比往年上浮了三分的价格,收了全县的茶叶……
“王大爷!您老人家出身清苦没错,我们茶商取利大多数也没错。可您也想想,茶商想要贩茶,也得到处孝敬,上下打点,这大多数的利,又有几分能落到我们茶商头上?还不是叫上面的那些大人们分了去?而且……”
钱伯远斟酌了一下措辞,好似苦口婆心般说道,“而且整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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