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的铁屑,轻、碎、冷,像是笑声本身都带着锈蚀的味道地道:“继续挣扎吧……一切都还没开始。”
结界依旧在,但两位无为子的笑声,已经开始让结界的纹路,轻轻渗出裂缝。
而就在结界像垂死古钟般摇摇欲坠之际,海兰珠忽然抬起了手。没有怒意,没有求生,没有任何修士在绝境中应有的慌乱。
那一抬宁静得像,万法归寂之后,天道第一次决定开口。
她只是伸出手指,指尖一落,恍若连黑暗都本能地屏住了呼吸。没有任何前兆,没有任何喝声,没有任何灵光炸裂的迹象。
但下一息。
整个结界像被一颗隐藏在命运深处的紫微星,从内部悄然复苏般点亮。
那不是光,而是“生”在破晓,像沉睡万古的黎明挣脱了第一口枷锁。犹如无数沉睡万年的嫩芽在同一瞬间破土,又好似亿万世界的脉动在她掌心里复苏,
甚至更宛若天道在这黑暗深井中,第一次想起了“生长”是什么。
那生机太古、太纯、太盛,像是天地初开时第一缕绿意,像是神山深处亿万年来未曾呼出的第一口气,像是所有世界在长夜中同时睁开的第一只眼。
生机没有光,没有颜色,却让深井的黑暗第一次显出“迟疑”。
“滋!!!”
生机沿着她的指尖倾泻而出,不是注入裂缝,而是吞没裂缝。
裂缝像被春日盛长的蔓藤缠住,像被天道按住命运的破口,在那一刻硬生生停止了扩张。
裂纹像被海潮逆流吞回去,一寸寸、死死地被迫退回命运原点。恍若那是生命之力手搓天道,将破碎的世界缝了回来。
下一息......轰!!!
不是光柱,而是一种生长的声音。
结界中心,一根青翠的影子破地而出,在一声仿若撕开天地的生之回响中,化作一棵瞬息成形的太古灵树。
树根深入结界底层,宛若要扎入天道的脊骨,树干一寸寸拔高,如时间被强行拉伸,树冠铺展在头顶,像用生命重铸了一片天空。
霎时,灵树的影子撑住了崩裂的天幕,树干把破败的界壁重新“接骨”,万千枝叶在无声中缝补所有裂痕。
那一刻,整个结界像被一棵新生的世界托在枝叶之间。
两位无为子的指尖敲在树影上。
但裂缝,却并没有扩大。
反而停止,反而被压制,反而像是在被“活着”的东西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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