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百姓,但不得伤人。』
回到县衙之中,魏延对甘风说道:『不是我要拦你,而是若真动了手……怕是不好收场……』
甘风还在嘴硬,『一群愚民!大不了老子全杀了!』
『慎言!』魏延皱眉说道,『莫一时之快,害了主公大事!』
甘风气哼哼的,但是也不再说什么屠城的话了。
半晌后,甘风忽然说道:『会不会有人指使?』
魏延虽然感觉不太像是什么指使的,毕竟他见到不管是周固还是那些百姓,流露出来的情感都是较为真实的,不像是虚言假意的故作姿态,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让人追查一二……』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小黄县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骠骑军虽然严令不得扰民,但百姓们的敌意却有增无减。
小黄县城并未因骠骑军的占领而恢复生机,反而陷入了一种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死寂。
魏延下令在县衙外张贴安民告示,言明只惩首恶,不累百姓,望市井照常,各安其业。
然而直到日上三竿,街道上依旧空旷得可怕。
偶尔有必须出门汲水的妇人,她们用粗布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低着头,紧挨着墙根的阴影快速移动,像是受惊的鼹鼠。她们绝不与任何兵卒发生眼神接触,即便骠骑兵卒试图按照军令,表现出秋毫无犯的姿态,刻意让开道路,她们也会像避开瘟疫一样,猛地转向,宁可绕远也绝不走近……
在城中的商铺都关门歇业,即便是骠骑军文吏和善的拿着钱敲门,也没有人愿意卖。逼得急了,连这些掌柜都表示要么就杀了他们,要么就让骠骑军直接动手抢。
更让魏延和甘风感到棘手的是,他们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像是由沉默编织的大网之中。
一种无形的压力,在骠骑军中蔓延。
他们习惯了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习惯了敌人的拼死抵抗,却对这种冰冷的沉默感到无所适从。
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道路两旁那些紧闭的门窗后面,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那目光中没有好奇,没有恐惧,只有沉默的疏离。
刀枪可以打开城门,可以斩杀守军,却劈不开这弥漫在空气里的,根植于人心的铜墙铁壁。
这份沉默,比箭矢和刀枪,更让骠骑军觉得难受。
同时对于周固,以及聚集在县衙周边调研周固的那些百姓民众调查的结果,也让魏延和甘风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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