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治平自格物学院匆匆回府,朱雄英也跟了过来。
当看到锦衣卫军士受了伤,一动不动躺在冰冷的地上时,顾治平心头一沉。
刘倩儿挺着肚子,拿着手帕擦着眼泪,委屈不已:“大少爷,这锦衣卫欺负镇国公府没有大人在,就敢在大白日里擅闯后院,还擅闯书房,偷窃你父亲写的书,那,就是这本尚未写完的《盛世志》——”
“他还偷听我们女子谈话,若是听清楚了还好,若是听不清楚,恶意揣摩,添油加醋地上报给陛下,那咱们可就是有灭顶之灾,这府中上下,全都下狱啊,就连你那远在山西的祖母,西北的母亲、父亲——这是他的供词,说是领了命令前来……”
顾治平还没说话,朱雄英先怒了:“好大的狗胆,竟然跑来国公府!”
顾治平看了看下供词收了起来,又看了看一旁湿漉漉的地面,似乎不久之前洗过地,还被人擦去了水,至于这《盛世志》封皮上竟然带了些血,血不是滴的,也不是一条线,而是一片。
显然,这是书在血里沾了下,而这个沾血的行为,显然不是锦衣卫的人可以做出来的。
但——
锦衣卫的人,这身份是铁定的。
腰牌都没摘!
拿过来看了看,竟他娘的还是个百户,名为牛亨。
顾治平看向关胜宝:“将他提起,我们走!”
朱雄英问:“去皇宫吗?我跟你一起去。”
锦衣卫啊,那是皇爷爷的人,这些人敢来,很可能是得到了皇爷爷的授意。
朱雄英想不通,镇国公府都没几个人在金陵了,就顾治平、顾治世兄弟两个,还全都吃住在格物学院,正专心研究电学,做实验,做观察,商讨电的问题呢,派人来镇国公府有啥意义?
偷书?
没这个必要吧,你想来,又没人拦你,你不想来,吩咐一声,我也能给你找书送去……
派锦衣卫来偷,还监视刘倩儿等人,这就过分了啊。
顾治平没说话,走出后院转身找来一张弓,一把佩剑,里面还添了内甲,这才带了人出了府门,将人丢到马车里,换了另一辆马车。
吕常言当了马夫,老眼冰冷。
马车里,朱雄英看着准备周全的顾治平,担忧地问:“你这——该不会是想找皇爷爷拼命吧?不至于,而且,你也打不过……”
顾治平白了一眼朱雄英:“你觉得,这事是皇爷爷能干得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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