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不敢大意,压根不走任何一条出城公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谁知道路口有没有警察盘查。
作为生活在南汇好几年的人,杨福山知道有一条路,可以避开。
这条路需要穿过市郊村屯,之后,从乡间小路上直奔临近的华门县。
通过华门县走县道,最终可以直达边境。
只不过,这条路的路况差,且绕远。
反正是黑天,只要在天亮前赶到边境并出境,他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想到此,杨福山使劲踩了踩油门,普桑的引擎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车身猛地向前一蹿,轮胎卷起路边的碎石子噼啪作响。
他紧盯着前方被车灯劈开的黑暗,脑子里不断回忆着那条乡间小路的每一个岔口和弯道。
这条路他只在几年前陪一个生意伙伴去华门县考察时走过一次,当时觉得路况太差,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指望它来救命。
车窗外,两侧的树木像鬼影一样飞速倒退,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添了几分阴森。
他不敢开快,坑洼不平的路面让车子剧烈颠簸,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但他又不敢慢下来,每多耽搁一分钟,危险就增加一分。
后视镜里始终没有出现警灯的影子,但他的心却一直悬在半空,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刺耳的警笛声从身后传来。
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引擎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车子一晃开出三十多里地,已经穿过三个村庄了。
一路上并未碰到任何阻击,杨福山原本提着的心,总算有所缓解。
他点燃一支烟,用从未使用的一部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那是早就等在边境线,送他出境的人。
对方表示,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他抵达约定地点。
杨福山深吸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仿佛已经看到了逃离后的曙光。
他打开车窗,随手扔掉烟头,再次踩下油门,普桑车如同离弦之箭,继续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狂奔。
车轮碾过泥泞,溅起一片片水花,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痕迹。
他紧盯着前方越来越模糊的路影,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希望能在黎明到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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