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变为庞大意志的存在所“知晓”。
每一棵巨树都像是一位沉眠的智者,它的存在本身即是一种无言的宣告。
他踩在厚厚的的腐殖层上,四周只有偶尔从极高处传来雾气凝结成水滴落下时发出的“滴答”声,更反衬片空间亘古的寂静。
他小心翼翼地穿行在粗大的根须和垂落的光藤之间,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危险。
然而,除了空间本身带来的压迫感,并无任何活物移动的迹象。
绝对的凝固的寂静,比任何明确的威胁更让人不安。
就在他的神经因极致的寂静而逐渐绷紧时,一丝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声音,穿透了厚重的宁静,抵达他的耳畔。
“叮咚...” “淙淙...”
水流声???
清澈的清脆质感,溪流奔淌在石头上才能发出的天籁之音。
在古老寂静得如同世界尽头的森林里,听到如此鲜活灵动的水声,显得极不真实,充满了诡异的诱惑。
滦停下脚步,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雾气弥漫,漫步在黎明时分的丛林。
涉过冰冷的溪流,滦跟随两只霞光流转的引路之鸟,进入了了下游方向更浓郁的雾霭之中。
脚下的发光苔藓逐渐延伸,形成一条模糊的小径,指引着方向。
周围的巨树形态发生微妙的变化,它们的根系越加盘结扭曲,树皮上那些天然的纹路也似乎变得越加复杂,隐隐透出一种难以解读的悲怆感。
两只鸟儿飞行得并不快,时而落在某株发光的菌类上,时而停在某条垂落的光藤上,总是适时地回头,用深泉般的眼眸确认滦是否跟上。
它们的鸣叫空灵,但在这片过于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有几分孤单。
滦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强。
极致的静美,恰到好处的引导,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他试图加快脚步,想要超过那两只鸟,或者偏离被发光苔藓隐约标记的小径,但每当他有这样的意图时,前方的雾气就会莫名地变得浓稠,阻碍视线,产生一种推拒般的阻力。
而两只鸟也会发出略显急促的鸣叫,盘旋回他身边,直到他回到“正轨”。
他像是在一个无比广袤的牢笼里。
又前行了一段距离,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古老,树冠隐没在雾中,垂下的发光藤蔓越来越多,将空间分割成一片片私密的领域。
水声发生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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