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胥。”钟可站起身,红着眼看向叶江,“你总算肯见妈妈了。”
叶江脱了大衣,随手搭在沙发上,拉开她前面的座椅,姿态痞懒地坐了下去。
“您就当我死了吧。”他笑容淡淡地说。
钟可眼中的泪,刷一下流了出来。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她绕过咖啡桌,走到叶江面前,“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结果你假死那么大的事,却连我这个当妈的都瞒着。”
叶江垂下眼,语气淡淡道:“除了顾山河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
钟可:“他们可以不用知道,那我呢,我是你亲妈,难道连我都没资格知道吗?”
叶江眼皮一掀,声音又冷又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您身边的人太复杂了,为了你儿子的安全,还是不知道为好。”
钟可被怼得哑口无言,闭了闭眼,默默把那股怨气压了下去。
“行了,那件事以后不再提了,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钟可拉开椅子坐下,满目慈爱地看着叶江,温柔地笑了笑:“儿子,你别误会,妈妈让顾二约温如许出来,不是要为难她,是想……”
“妈。”叶江开口叫了她一声,打断她的话,“儿子累了,很累,累了三十多年,您让儿子过几天舒坦日子,行不?”
钟可双手捂住脸,哭得肩膀直抖。
叶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手搭在她肩上。
“公司以后交给元元,他是您孙子,不会苛待您。”
钟可侧过身,动作优雅地擦了擦脸,语气嗔怪道:“他又不是你儿子,再说了,你跟他……”
叶江轻轻笑了下:“您想等我儿子长大孝敬您,那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不然我怕你等不到那一天。”
“你呀。”钟可被他逗笑,在他胳膊上拍了下,“正经的时候,比谁都正经,大会堂里坐的那些都没你正经。不正经起来,八大胡同的纨绔都没你痞。”
叶江勾了勾唇:“哪有当妈的这样说自己儿子,我哪儿痞了?”
“还哪儿痞?叶开礼那一身痞劲儿,不都是跟你学的?”钟可上下看他一眼,捏了捏他紧实的胳膊,声音再度哽咽,“以后别再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叶江:“嗯,不做了。”
钟可又说:“你生在北城,生在叶家,生在这样的环境中,就算你不愿意和光同尘,但也别太招摇了,木秀于林风必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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