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儿做一批送一批慢慢来。打完电话一抬眼,人和装冰激凌的大箱子都没了。店长跑出门外,街上仍是堵死的车流,小巷里没个人影,那箱子大得能把客车后座塞满,这么个玩意怎么能蒸发了?
店长里里外外跑了一通,连个影子都没找见,心想这回是完蛋了。谁料回到门前一看,速递客和空箱子又回到店里,店员们都开始装第二批了。小伙子不声不响拿出手机,亮着五分钟前拍的照片:条子们一边擦汗一边拿冰激凌。这就是为了告诉他甭瞎操心,东西明明白白送过去了,没丢没化。
一个箱子一百多个冰激凌,一来一回十分钟。半小时刚好三百多个,就这么着准点全送去了。等送最后一批的时候,店长正事都不干了,挂一望远镜在门口猛看。他总算见着是怎么回事了:速递客单手就将那大箱子拎起来,猴儿似的踩着墙壁窜上房顶,走直线跑过去的!
一帮人服得不行了。这一单子送完后,店长二话不说掏了一百美金的小费,他那抠门出名的太太都没吭声,觉得该!但速递客从不收小费,他堂堂正正卖力气赚钱,有自个的规矩。一单该是多少是多少,多收一个子儿也不像话。
速递客死活不多收,可真按距离算,跑这么一单才十美金,店长觉得要这么办事儿,更不妥当。他左瞧右瞧,见柜台里还剩下点冰激凌。
过了一会,速递客握着个四个球的甜筒,兜里带着十美金扬长而去。
“……又过了几年,速递客另有遭遇,到大企业干活儿去了。冰激凌店倒一直开着,偶尔他路过布鲁克林,还去店里买个甜筒。”楚衡空合掌,“第二个故事讲完了,我是楚衡空。”
啪搭啪搭,暗中传来木棍移动时摩擦地面的声响。下一个故事还没开讲,这时候说话不犯规矩。怪物们窃窃私语。
“好久没听这样的了。”“有点儿意思……”“挺新鲜嘿。”
也有怪物不满意:“这活儿是个升变者都能干呀。”
“这话说得,你当年干巧手时乐意去跑腿呐?”沃夫卡出言挤兑。
“你记错了,我以前是基石。”
“好嘛,您更没用。”
“去你的!”
谈笑打趣着,阴森沉闷的气氛倒消去不少。姬怀素用手肘戳戳搭档,笑声贼兮兮的:“你以前还送外卖呐?”
“那活儿挣得挺多的其实。”楚衡空说,“我转行时快攒够钱买房了。”
场地再一次开始转动,参加者们纷纷噤声。下一位被月光照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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