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当然知道。姬求峰当年病发时的惨状至今历历在目,那么强大的男人也被时光拦住了足足二十年。凡德还在念念叨叨:“我都怀疑是不是城主偷偷给你喂过什么灵丹妙药把你灌出抗性了,要不然你现在能活真他妈奇迹到极点……”
楚衡空心中一动,想起曾经服下的,未能完成的常乐丹。
“我真吃过,虽然是半成品。”
“真的假的。洄龙城培养质点1都这么不惜血本吗。”
“当时情况特殊……”楚衡空摇头,“现在怕是不敢吃那药了。”
现在他浑身上下不算外道的地方都不多了,再吃常乐丹怕是等同自杀。落魂的衰朽攻击对他效果不佳,或许也有成分太杂,相互抵消的因素在内。当你浑身上下都是剧毒,恐怕也不怕什么致癌物了。
他们在砂屋周围随便走着,瞧见一点微弱的火光。几根朽木堆起了简陋的篝火,沃夫卡坐在火边,瞧着烟气出神。
“落魂死了,我想,可以试试点火……”他小声说,“我坐了好一阵了,还没有人来。或许新的使者还没派过来,我们还有点时间。”
“你可以留着这火。”楚衡空说,“我在这里多留几天,来一个使者我杀一个。”
“你真勇敢。”沃夫卡笑起来,“但千万别这样。你还不懂梦魇之王,它乐意给你片刻喘息,但不会给予长久的纵容。到了明天,你们又会做起噩梦,到了明天,那些飘浮的鬼头和幽魂会从雾里钻出,寻觅光火。下一次到来的,或许是认真的夜行,亦或者梦魇之王本身。”
他往篝火里填了根柴:“你们得快些到聚落去。离开幽谷,穿过森林,相信重明吧,他脾气虽然古怪……不会害你的。”
“谢谢。”楚衡空说。
沃夫卡点点头,不再言语。火光在雾中摇曳,用那点微不足道的热量,温暖着人们冰冷的手脚。
凡德窝在这样的气氛里,觉得难以呼吸。它犹豫着,低声说:“节哀。”
“嗯。”沃夫卡点头,泪水从他的眼角滴落,淌过干涸的血迹,像是血色的河流。“我其实……明白的。我们都明白。过了太久了,时光会改变太多事情。在那样的年代,抱有善终是一种奢求。”
“但真听到的时候,心还是会碎掉。”
“我明白。”楚衡空说。
沃夫卡讶异地望着他,稍后意识过来,回以悲切的笑容。
“我多么希望你不明白。”沃夫卡说,“我非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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