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菇专栏刊登后的第二天,诗人斯瑞尔如期而至。他这次带来一把小提琴,演奏的曲调格外振奋人心,犹如老游戏中打倒敌人后的结算音乐。
“书中自有真情在,下笔连心方通灵。”斯瑞尔听完前因后果,以此作结,“思念与情感才是创作的真谛,任时光怎样流逝,世道如何变迁,这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楚探长看得这般透彻,怎能让我不叫上一声好。”
姬怀素略感讶异:“你居然还挺满意的,没把蘑菇烧了还以为你要抗议。”
“生灵何必与死物纠缠?如今众人对蘑菇各有看法,一潭死水的风气便难以长存~”
斯瑞尔蹦上一张椅子,指着楚衡空笑道:“诗人当下兴致高昂,下首曲子必然极好。探长有何往事还请诉说,保证歌曲要比那故事更妙!”
“我想想……”
楚衡空沉思起来,他与老板之间经历过许多事情,但其中一部分却不适合与旁人诉说,也不是件件均深刻到令人过目不忘。
在创作方面,他本就不擅长把控“重点”,于是便只好先在脑中细细回忆。
像是转动生锈的发条,让录像带回放到许久之前。胶卷早已在时光的冲刷下老化,可过往的人与事件依然鲜明,带着张狂的青春的记忆。
·
十年前,纽约。
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堆满烟头的烟灰缸也随之震动。楚衡空叼着香烟,思索着会是谁在这时候给他来电。
他有两部手机,一部办公一部私用。外卖店只打他的办公电话,偶有朋友手痒了或是有人慕名而来,道上的线人就会打私人电话约切磋。除此以外这部手机只在每月一号响一次,是楚老爷子的家人定期询问近况。
楚家人不太待见他,但毕竟有老爷子的情面在,总会问问他是否需要什么。
今天的号码不属于以上两类,他已经晾了对方四十秒钟,电话还锲而不舍地震着。他夹着烟等了一阵,电话自动挂断,转语音留言。对方挂断结束。紧接着电话再一次开始震动。
看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他摁灭香烟,接通电话,用中文说:“哪位?”
“我是薇尔贝特。”年轻的女孩说。
他愣了片刻,才想起来是两个月前的那个女孩。当时事了后他担心还有手尾,所以留了自己的私人电话。
但这真由不得楚大少神经大条,当天晚上帮薇尔贝特杀了一屋子人,过了没多久就见一堆豪车跟奔丧似得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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