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尽数击溃,生擒俘虏数百人,余下的要么当场伏诛,要么四散奔逃。
陆丰命人清理战场,亲自提审俘虏。
一番严刑拷打之下,俘虏们早已吓破了胆,哆哆嗦嗦地供出实情:周虎此刻正龟缩在永平银场之内,收拢残兵负隅顽抗,还妄想凭借银场的矿洞和高墙固守待援。
“待援?他怕是等不到援兵了!”陆丰冷笑一声,当即传令大军继续推进,务必在日落之前抵达永平银场。
明军一路势如破竹,沿途再遇几股零星叛军,皆是不堪一击。
这些被裹挟的流民与匠人,手中的锄头铁镐在明军的钢刀火器面前,不过是废铜烂铁。
胆敢负隅顽抗者,尽数被斩于马下,鲜血染红了道路两旁的野草,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血腥味混杂着硝烟味,在旷野中弥漫不散;那些跪地求饶的降卒,也被捆作一团,押在队伍后方,一个个面如死灰,浑身筛糠般发抖。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永平银场的轮廓已然出现在视线之中。
远远望去,那堵斑驳的高墙之上,乱民们正惊慌失措地奔走呼号,脚下的青砖被踩得咚咚作响。
不少人早已被明军一路的杀伐吓破了胆,连武器都顾不上拿,慌不择路地攀着墙头想要逃跑。
有人脚下一滑,惨叫着从数丈高的墙上摔下去,脖颈当场折断,脑袋歪在一边,双目圆睁,死状可怖;有人被后面的人推搡着滚落,摔断了手脚,躺在墙下的血泊里哀嚎,却被接踵而至的逃兵踩踏,转瞬便没了声息。
墙头上的乱民看着同伴的惨状,更是魂飞魄散,哭喊声、咒骂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
夕阳的余晖洒在高墙之上,将那片混乱的人影染成一片狰狞的血色,远远望去,宛如一幅人间炼狱的图景。
而银场深处的主事衙门内,周虎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披头散发,身上的粗布衣裳沾满了尘土,早已没了当初煽风点火时的猖獗跋扈。
外面铳声、喊杀声隐隐传来,每一声都像重锤般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
周虎瘫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双手抓着头发,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本就是银场里一个贪财好利的地痞,平日里游手好闲,靠着溜须拍马、巴结讨好银场正场官,才混了个副场官的差事,平日里作威作福,搜刮匠人的血汗钱,中饱私囊。
若非李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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