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头的晨雾尚未散尽,带着汉水湿气的冷风卷着枯草碎屑,在城楼上打旋。中军帐内,烛火摇曳,映着案上摊开的荆襄地图,林澈刚接过程英递来的疗伤药膏,帐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士兵压抑的惊呼与拖拽声。
“报——!”一名信使跌撞着冲进帐内,他的蒙古袍被划开数道血口子,左臂无力地垂着,伤口处的鲜血浸透了布条,顺着指尖滴落在青砖上,晕开点点暗红。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从怀中掏出一封染血的羊皮密信,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林将军!海都大汗的援军……被绊住了!阿里不哥旧部联合乃颜部落,突袭了克鲁伦河的粮草基地,海都大汗腹背受敌,派小的拼死来报——援军三个月内,无法南下!”
帐内众人脸色骤变,陆无双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李莫愁眉头紧锁,赤练神掌在掌心悄然凝聚,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忽必烈果然早有预谋,这是要将咱们困死在襄阳!”
程英扶着信使,取出金疮药为他包扎伤口,轻声问道:“叛军攻势如何?海都大汗可有应对之策?”
“乃颜部落的骑兵太狡猾,专挑粮道和水源地偷袭,海都大汗分兵围剿,却被阿里不哥旧部牵制在河谷,根本抽不开身!”信使咳出一口血沫“大汗说,若襄阳撑不住……便让你们弃城向东,保全有生力量!”
“弃城?”杨过猛地攥紧玄铁重剑,剑刃嗡鸣作响,他左臂的旧伤因情绪激动隐隐作痛,却依旧挺直脊背,“郭伯父伯母用性命守住的襄阳,咱们怎能轻易放弃?城内数十万百姓,又能往哪里逃?”
话音未落,帐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陵方向的斥候浑身尘土,甲胄上还沾着箭矢,他冲进帐内,单膝跪地:“林将军!大事不好!脱欢率八千残部偷袭江陵东门,守将战死,城门被攻破一半,蒙古兵已涌入外城!知府大人派小的突围求救,说江陵守军只剩三千,撑不了三日了!”
两道急报如惊雷般炸响,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林澈走到地图前,指尖重重落在江陵与襄阳之间的宜城,那里是连接两地的咽喉要道,城墙虽矮,却依山傍水,易守难攻。“宜城是江陵的西大门,若宜城失守,江陵便成孤城,鄂州水师也无法西援。”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现在分兵两路:杨过、小龙女,你们率五百精锐骑军驰援宜城,务必守住三日,等鄂州水师抵达;洪凌波、李莫愁,你们留守襄阳,加固城防,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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