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用什么“化脓性阑尾炎”、“腹膜炎”这些专业术语。
他看着那对夫妇,指了指少年的肚子。
“老乡,这孩子的病,我知道你们想喝药。”
“但现在的这个情况,喝药来不及了。”
夫妇俩刚想张嘴,周逸尘抬手压了压。
“你们就把这孩子的肠子,当成是咱家地里浇水用的胶皮管子。”
“现在这根管子上有一小截,不是堵住了,是烂了。”
“这烂的地方,就在这一块。”
周逸尘指了指刚才按压的地方。
“这烂掉的地方,现在已经薄得像层纸。”
“你们想喝中药,那是为了消炎,那是为了疏通,那是慢工出细活。”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层纸马上就要破了。”
“一旦破了,管子里那些脏东西、脓水、粪便,就会全部流到肚子里去。”
周逸尘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了夫妇俩的耳朵里。
“你们想想,这一肚子要是全是脓水,那是喝两碗药能解决的事吗?”
“到时候,就不是在这肚子上开个小口子,把那烂掉的一小截剪掉那么简单了。”
“那得把肚子全剖开,一点一点把里面的脓水淘干净。”
“真到了那一步,孩子遭的罪,那是现在的十倍不止,搞不好命都得搭进去。”
“你们是想现在挨这一刀,还是想过两天让孩子半条命都没了?”
这番话,通俗,直白,甚至带着点画面感。
那汉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脑门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管子烂了、脓水流一肚子他是能听懂的。
原本那种对于神医的盲目迷信,在周逸尘这番逻辑严密的大白话面前,瞬间崩塌了。
旁边的陈医生听得直眨眼。
他在心里暗暗竖大拇指。
这话说的,绝了。
既没吓唬人,又把利害关系讲得明明白白。
那汉子咽了口唾沫,转头看了看疼得直哼哼的儿子,又看了看旁边早已没了主意的婆娘。
“周……周主任,您没骗俺?”
周逸尘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清澈,坦坦荡荡。
“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
“这孩子的情况,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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