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她早已当场魂飞魄散,化作冰尘齑粉!
沐寒逸并没有立刻行动。
而是缓缓的、一步一步的,朝着瘫倒在地的沐芸止走近。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沐芸止身上,但其中没有丝毫弟子对师尊的关切,没有对伤者的怜悯,甚至没有对强敌环伺的担忧。
那眼神,冷静的可怕,也……陌生的可怕。
直到他走到沐芸止身前不足三步之处,居高临下的,彻底看清了她此刻的惨状。
气息混乱微弱,脸色死灰,眼神涣散,再无半分往日高高在上的威严与风姿,只剩下濒死的狼狈与强装的镇定。
他忽然……笑了。
起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弧度扩大,最终变成了一种无声的、肩膀微微抖动的低笑。
那笑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的诡异。
沐芸止心中一沉:“你笑什么?还不……呃……”
训斥的话语,最终没能完整地脱口而出。
因为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如同铁钳般,狠狠地掐住了她脆弱的喉咙!
“咳……嗬嗬……”
沐芸止双眼骤然凸出,布满血丝,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窒息的痛苦!
她拼命挣扎,但重伤之躯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徒劳地用双手去扒那只越收越紧的手。
沐寒逸的脸,凑近了她因窒息而扭曲涨红的面孔。
“救你……哈哈,沐芸止,事到如今,你还妄想着……宗主美事呢?”
“你……”
沐芸止被扼住咽喉,呼吸艰难,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一个充满惊疑与暴怒的音节。
她的双眼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沐寒逸,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弟子。
“我?”沐寒逸仿佛看穿了她心中的疑问,嘴角的弧度越发残忍,“你是想问……为什么?”
他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一线,让沐芸止得以喘息片刻。可那杀意却凝如寒冰,未曾消减分毫。
“那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积压了万年的火山终于喷发:
“从你当年将我收为亲传弟子,赐予我所谓的‘无上荣光’开始——不!从你第一次用那种令人作呕的眼神打量我,第一次暗示、威逼我顺从你的欲望,第一次将我视为可以随意践踏肉体、操控神念的玩物与傀儡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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