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每一击都带着撕裂山石的力道,但速度明显慢了,轨迹也变得直白。
彦卿的剑则快如疾风,迅捷的避开锋芒,剑尖每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在呼雷身上留下一个个新的血洞。
“铛!”
彦卿格开一记横扫,手腕翻转,长剑顺势上撩,在呼雷胸前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呼雷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半步,却借势扭腰,另一只狼爪以更刁钻的角度掏向彦卿肋下。
彦卿脚下步伐变幻,如同风中柳絮,险险擦着爪尖掠过,同时长剑回旋,剑柄重重磕在呼雷的手腕关节处。
“咔嚓!”
骨骼错位的脆响。
呼雷的动作又是一滞。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猩红的狼眼中只剩下眼前这个持剑的少年,以及少年剑招中那挥之不去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影子。
七百年前,也是这样一人一剑。
寒光乍现,冰封天地。
他被钉穿胸膛,钉在耻辱的囚笼里,一钉就是七百年。
而今,又是一个持剑之人。
剑光不同,寒意稍逊。
但那份决绝,那份一往无前,何其相似。
“嗬……嗬……”
呼雷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动作也越来越慢。鲜血混杂着金色,从他身上各处伤口汩汩涌出,在他脚下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水洼。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
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声音,以及血液流动时,两股力量厮杀、湮灭带来的灼痛。
最后一次交错。
彦卿旋身,长剑化作一道流光,自下而上,斜斜刺出。
这一剑,凝聚了他此刻全部的心神与剑意。
只是最简单的一记直刺。
却快得超越了声音,准得锁定了呼雷心口那处旧伤——七百年前被镜流一剑钉穿的地方。
呼雷看到了这一剑。
他想躲,但身体已不听使唤。
他想挡,但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
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点寒星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噗嗤。”
利刃入肉的轻响。
长剑贯穿了那处旧伤,透背而出。
呼雷庞大的身躯僵在原地。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没入自己胸膛的剑刃,又转而看向近在咫尺的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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