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归附的征服艺术,实乃千古未有之奇,也让他心潮澎湃,敬畏日深。
赵凌并未立刻让魏守白起身,而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目光锐利如能穿透皮相。
片刻,才语气温和地开口道:“魏爱卿,此番远去岭南烟瘴之地,历时半载,跋山涉水,与蛮夷周旋,着实辛苦了。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魏守白这才起身,但仍微微躬着身子,以示尊敬。
听到皇帝的慰劳,他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种兴奋的神情:“陛下言重了!臣下岂敢言辛苦?若说辛苦,昔日南征将士埋骨岭南,那才是真辛苦。臣此番南下,名为出使,实为……实为坐享其成!”
他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陛下您是不知道,臣到了百越各部,那些部落酋长对臣是何等毕恭毕敬,殷勤备至!宴会不断,礼物成山,言辞之间,无不透露出对大秦天威的无限敬畏,对中原文化的无比向往。”
“他们如今最大的烦恼,不是抗拒大秦,而是争着吵着,如何才能让陛下您点头,允许他们整个部落内附,成为大秦堂堂正正的子民!这般景象,若非亲身经历,臣简直难以置信!这哪里是出使蛮荒,简直是……简直是巡视藩属!”
魏守白的描述带着几分夸张,但核心情绪是真实的。
他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恍如梦中。
传统的征服概念,在皇帝陛下的操作下,被彻底颠覆了。
赵凌听着,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淡笑,他走到院中一方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平整的青石椅旁,从容坐下,早有内侍悄无声息地奉上温度适宜的蜜水。
他端起玉杯,轻啜一口,才慢悠悠地说:“这些情形,朕大抵知晓。百越民心所向,确是可喜。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让魏守白心头一跳,“现在嘛,还没到火候,晾一晾他们也是无妨。”
说到此处,赵凌微微停顿,目光重新落到魏守白脸上,那眼神平静无波。
他放下玉杯,手指在光滑的石质扶手上轻轻点了点,状似随意地问道:“爱卿在岭南这半年,那些部落首领,为了让你在朕面前美言,想必没少往你下榻之处搬运好东西吧?岭南虽称蛮荒,物产倒是丰饶得很。”
这看似轻飘飘的问话,却让魏守白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细汗。
他早有准备,此刻毫不犹豫,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边缘甚至有些磨损的绢帛文书,双手高举过顶,呈到赵凌面前,同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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