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我将令,全军上下,即刻起严守军纪,不得入民宅,不得抢掠财物,不得骚扰百姓,违令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斩立决!”
一道道命令,清晰而果决。
“遵命!”众将轰然领命,立刻转身,带着各自的部队,如一台台精密的机器,开始高效地运转起来。
血腥的邾城,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迅速被一股冰冷的秩序所笼罩。
天,终于亮了。
晨光刺破云层,却驱不散弥漫在城中大街小巷的浓重血腥味。
无数紧闭的门窗后面,一双双惊恐的眼睛,正悄悄地从门缝里向外窥探。
街道上,到处是暗红色的血迹,有倒塌的货摊,有破碎的兵器。一队队身披玄甲的士兵,正沉默地将一具具尸体抬上木板车,运往城外。
另一队队的巡逻士兵,手持长戈,迈着整齐的步伐,在街道上往来巡视。
他们面容冷峻,眼神锐利,身上散发着百战余生的煞气,让每一个偷看的百姓都心惊胆战。
城,破了。
这是所有人的念头。
州牧大人投降了,恒州郡的天,变了。
城西,卖炊饼的张老汉,在家中来回踱步,愁容满面。
他家里已经快要揭不开锅,就指望着每天卖炊饼的几个铜板度日。可眼下这阵仗,谁还敢出门?
“当家的,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老妇人一脸担忧地劝道。
张老汉咬了咬牙,家里的孩子还饿着肚子,不出门,一家人就得饿死。
“我出去看看,就在巷子口,要是有不对,我立马就回来。”
他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颤颤巍巍地挑起担子,硬着头皮推开了院门。
刚走到巷口,一队巡逻的士兵便迎面走来。
张老汉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为首的队率看到他,停下脚步,眉头微皱。
张老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以为自己死定了。
然而,那队率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声音还算平和地问道:“老人家,这么早,要出摊?”
“啊……是,是……军爷,我……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张老汉语无伦次地说道。
“回去做什么?”
那队率反而有些奇怪,“孙将军有令,城中秩序照旧,该做什么做什么。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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