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滚圆的松木段。
前面,三头老黄牛、两匹枣红马,套着粗粗的麻绳,打着响鼻。
在牲口旁边,是五十个精壮的汉子,每个人肩膀上都勒着一根纤绳,身体前倾,像是一群拉船的纤夫。
“预备,起!”
徐军喊着号子,肩膀上的绳子勒进了肉里。
“嘿呦!”
“嘿呦!”
几十条喉咙同时爆发出的吼声,震得山林都在抖。
那头沉睡的铁牛,在滚木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终于缓缓移动了。
每前进一米,都要有人迅速把后面的滚木抽出来,跑到前面垫上。
泥水溅满了全身,汗水和着泥浆流进眼睛里,辣得生疼。
没人叫苦,没人偷懒。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不仅是拉铁,这是在拉全村人的光。
李守山老爷子虽然干不动重活,但他拿着个铜锣,在旁边有节奏地敲着:
“大家加把劲啊!咣!晚上看电视啊!咣!”
这朴实的鼓劲词,比啥口号都管用。
就在大部队运送发电机的同时。
回龙沟的工地上,也是一片热火朝天。
龚振堂老爷子虽然腿脚不好,但这会儿却像是年轻了十岁。
他戴着安全帽,手里拿着图纸,站在正在浇筑的拦水坝上,嗓门比大喇叭还响:
“捣实!给我捣实了!那个角落里再加两锹水泥!”
“这坝要是漏了一滴水,我就把你们扔下去堵窟窿!”
而在山坡上,那是另一番壮观景象。
压力管的铺设是最难的。
三百米长的钢管,要沿着陡峭的山坡铺设下来。
张三娘带着妇女突击队,排成一条长龙,手里传递着装满沙石的簸箕,给管道做基础回填。
“姐妹们!手脚麻利点!”
张三娘喊道,“咱们女人虽然拉不动铁牛,但这管子必须给它伺候明白了!”
这就像是一场战争。
只不过敌人是贫穷,是落后,是黑暗。
傍晚 6:00。
夕阳西下,把整个黑瞎子山染成了金色。
那台两吨重的发电机组,终于在全村人的怒吼声中,被拖进了刚刚建好的机房。
其实就是个红砖砌的大瓦房。
当这尊铁塔稳稳地落在基座上的那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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