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长那张养尊处优的脸,此刻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他整个人都在抖,不是装的,是发自内心的,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
那十几名倒在地上,身体扭曲,口吐白沫的下属,就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死了?还是没死?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
如果那股恐怖的威压,再往前延伸一米……
王司长不敢想下去,一股尿意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他猛地转过身,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是扑向了钟淮。
“钟队长!你……你都看到了!”
他的嗓子尖利得变了调。
“公然袭杀公务干员!这是叛国!是宣战!快!快把他们拿下!就地格杀!”
王司长语无伦次地嘶吼着,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钟淮的作战服上。
钟淮嫌恶地侧了侧身,躲开了那阵口臭。
他掏了掏耳朵,一副“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的模样。
“动手?”
钟淮懒洋洋地反问,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王司长那张扭曲的脸上。
“王司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怎么没看见他们动手?”
“你!”
王司长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憋过去。
没看见?
十几个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你跟我说你没看见?!
那不是动手是什么?难道是这群人集体突发恶疾,自己躺下的吗!
钟淮当然看到了。
但他更清楚,那根本不是“动手”的范畴。
那只是强者无意识间流露出的气场,是属于另一个生命层次的碾压。
就像人类不会在意自己走路时,踩死了几只蚂蚁。
阎刑甚至可能都没把这十几个人当成目标。
可这话,他不能跟王司长说。
说了,这个官僚也理解不了。
“我只看到你的下属情绪激动,行为过激,试图对友方人员发起攻击。”钟淮的腔调平淡无波,却字字诛心。
“对面摆了个架子,而你的下属或许是训练不足,心理素质太差,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噗——”
王司长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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