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西厂档头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狰狞无比。“你找死!”他厉声喝道,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公公息怒。”沈炼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稳,“卑职不是想抗命,更不敢私藏证物。只是……”
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这块令牌,上面刻着‘东宫’二字。事关重大,远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总旗,或者您一位档头,能够处置的。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交接,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这个责任,你担得起,我可担不起。”
他看着那档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依卑职看,最稳妥的法子,就是将严大人先交给公公带回西厂审问。而这块令牌,由我,亲自带回北镇抚司,然后与西厂一同,当着郑督主的面,呈送御前,由陛下亲自圣裁。这样一来,功劳是大家的,责任,自然有上面的人担着。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番话,有理有据,还带着点为对方着想的意思。
卢剑星听得眼睛一亮,心里直呼“好你个沈炼”,这种时候脑子居然还转得这么快。
西厂档头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死死地盯着沈炼,心里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剁成肉酱。可他不得不承认,沈炼说得对。
“东宫”的令牌,这玩意儿太敏感了。这要是普通的证物,他早就抢过来了。可这东西,一个处置不好,别说功劳了,自己的脑袋都得搬家。让沈炼去报,最后功劳肯定要被锦衣卫分走一半,可风险也确实被分出去了。
他权衡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敢动手。
“好,好一个沈总旗!伶牙俐齿!”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人,我带走!我倒要看看,你拿着这块令牌,能不能走出这扇门!”
他一挥手,几个番子上前,粗暴地将严峻斌从卢剑星和靳一川手里夺了过去。严峻斌从头到尾,都只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们走!”档头恶狠狠地瞪了沈炼一眼,转身带着人,押着严府上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夜色里,卢剑星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娘啊……吓死我了……”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二弟,你刚才真是……差点就把大哥的心给吓停了!”
靳一川也靠在门框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比纸还白。
沈炼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他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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