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约三分之一的背布,窥见唐卡内竟藏有宝物后,沈晦不敢再贸然动手。一旦损毁了其中隐藏的巴利文经卷,那将是无可挽回的损失。他自己,恐怕也要成为千古罪人。
“这下可怎么办?我本来打算把这幅唐卡当作爷爷的寿礼,可现在……”
兴奋过后,秦映雪的脸上浮起愁云。
沈晦微微一笑:“放心,明天我去找些老丝线和工具,保证让它恢复原样。”
“真的?”
秦映雪眼中闪过希望。
“我怎么会骗你。”
话一出口,沈晦自己都有些意外,这承诺几乎是脱口而出,未经思索。但在潜意识深处,他确实相信自己能够修复这幅唐卡。似乎在他的记忆深处,自己有这个手艺。
“那太好了!”
秦映雪松了口气,“离爷爷八十大寿不到一个月了,这么短时间,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寿礼。”
“包在我身上。”
得了承诺,秦映雪安心回了房间休息。沈晦立即回到桌前,小心翼翼地将唐卡背布的缝口全部拆开,戴上手套,轻轻取出那卷以金丝绣成的经卷。
支开秦映雪,是为了能心无旁骛地进行这项精细工作。有她在场时,沈晦总觉得心绪难平。
来不及拭去额间的细汗,沈晦迅速调动脑海中的信息,开始辨识这篇巴利文佛经。巴利文三藏共十五部,分经藏五部、律藏三部、论藏七部。眼前这卷,正是论藏七部之首——《法聚论》。
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沈晦没有再试图揭开那块已粘连成一张致密丝绸板的经卷。为保护这件宝物免受环境侵蚀,他从包中取出密封袋,将其小心放入。
“只能等回到内地,找专业人员用专业设备来揭开这无价之宝的真容了。”
沈晦这边琢磨着如何完美修复唐卡,对面房间里的秦映雪也没闲着。
“明天你们直接飞回北京,车留给我。”
她握着手机,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秦总那边……”
电话那头显然为难。
“我会亲自向爸爸解释。”
秦映雪打断对方,径直挂断了电话。
望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她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公然违背父亲的意愿。可一想到即将与沈晦同行,那些关于“得体”与“规矩”的教诲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心中那份炽热的期待,足以烧穿所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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