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到了公屋，里面停不了车，只能步行进去。
朱婉芳刚下车，就被街坊邻居看到了。
“咦？快看！那是不是猪肉佬家的阿芳？”
楼下几个阿婆正择着菜，其中一个看到朱婉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哎哟，还真是她！大清早的坐跑车回来，这是傍上哪位金龟婿了？”
另一个阿婆手里的青菜都忘了择，直勾勾地盯着那辆保时捷。
“我的天！开车的是顾飞！”
年纪最小的那个阿婆，她孙子就在油麻地跟着顾飞混，对这位“大佬”再熟悉不过。
“顾飞？”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顾飞！”
几位阿婆的嗓门本就不小，这一惊一乍的，周围锻炼的大爷大妈们齐刷刷看了过来。
顾飞眉头微皱。他想过很多见家长的场面，唯独没料到会是这种“社死”现场。
他一把拉过朱婉芳的手，无视周围探究的目光，带着那个羞得抬不起头的小丫头，快步钻进了昏暗的公屋楼道。
他老丈人还在家里等着呢。
来之前朱婉芳怕他担心，特意打了电话。
“爸爸！”朱婉芳进门，看到脸色严肃的父亲，有些怯生生的叫道。
“哎哟！快坐快坐！顾……顾先生，你喝什么茶？”
没想到朱父一见到顾飞，立刻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其实想叫“姑爷”的，觉得太轻浮。
叫“飞哥”吧，又显得江湖气。
叫“大佬”吧，又太生分……想来想去，最后憋出了个“顾先生”。
他为了称呼一直在纠结，显得有些愁眉苦脸的，朱婉芳还以为他是生气了。
“别忙活了！我这两天很忙，这张卡里有一千万，你们先换个房子，有事打电话给古惑伦，这是他名片。”
他不是嫌弃这公屋破旧，是真的分身乏术。
两天内他要把冈岛这边的烂摊子收拾利索，然后带着蒋天生坐上船，去找蒋天养开辟一条通往金三角的稳妥路线。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骡子是马，都要拉出来遛一遛了。
顾飞把卡硬塞进朱婉芳手里，没再多待，转身就走。这种尴尬的氛围，还是留给时间去化解吧。
出了公屋，顾飞直奔洪兴总堂。今天是话事人交数的日子，也是他给大头和小富安排上位的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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