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它们又是翻看,又是嗅的做什么?”陆铭章难得地戏谑道,“抱它们,不如抱它们的主人。”
戴缨会过意来,心里本就气恼,再见他那副调侃的态度,更是难压心里的烦躁,走到他面前:“我既不抱衣裳,也不抱人,衣裳我不稀罕,人我也一样不稀罕。”
说罢,将那些衣衫一件接一件地丢到他脸上,再落到桶里,全部浸湿,然后转身出了沐间。
陆铭章有些摸不清她在气什么,但能肯定的是,她在生他的气。
出了沐间的戴缨坐在窗榻边发怔,她再一次闻到了那个香味,很特别的香,并不很浓,却容易附着的一款香。
这个香气他今日在小肆时还没有,后来他随那个小厮离开后,再回宅子就有了,也就是说,他今日又去见了那女子。
她的心绪开始翻滚,再不能平静。
陆铭章从沐间出来后,一面替自己擦着湿发,一面坐到她的对面。
“不过一句玩笑话,怎么突然就蛮起来。”陆铭章说道,“还是说你习惯我从前正肃的样子,若是这样,我以后少开玩笑。”
戴缨低着眼,看着桌面,没有说话。
“我怕你嫌我太闷,这才想着拿话逗你开心。”陆铭章不自在地打了一声咳嗽,又道,“既然你不喜,日后我仍像从前那样。”
戴缨听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说道:“爷也不必这般说,到底是个什么样,妾身心里清楚,扯不上什么玩笑不玩笑,既然做了,就认下,不必在妾身跟前瞒着。”
戴缨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陆铭章,想从他的面上端详出点什么,奈何他的脸上只有平静,嘴角还带了一点点纵容的,温和的弧度,她从他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然而,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沉重。
因为她从他平日不经意流露出的杂绪知道,他心里一定藏了事,眼下她把这个话揪出来,正常的反应是诧异,哪怕不是诧异,也该是惊问。
然而,他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只有平静,就如同对待他的那些政敌们,伪装着,不在他们面前表露出一丝破绽。
所以,在戴缨看来,这个时候他的反应越是平和,反而越是在遮掩着什么。
这还不算,她以为他接下来会同她解释,哪怕敷衍也好,他却只是缄默不语。
她就这么直直地看向他,等着他说些什么,他却是一言不发,直到她的眼角晕出红痕,他走到她的身边。
“睡罢,天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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