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去?”
船夫们面面相觑,绞尽脑汁地回忆。
半晌后,一个年轻船夫神色犹豫,支支吾吾地开口:
“大……大人,我好像……好像看到老王头,午时过后,撑着船往湖中心去了……”
他顿了顿,又慌忙补充道:“我看得不真切,只瞧见他船上载了个人,还打了一把红伞,颜色鲜艳,所以才多留意了几分。”
“老王头?”裴衍之眸光一沉,“此人现在何处?”
一众船夫顿时缄口不言,唯有一名探子快步上前,低声回禀:
“大人,此人所说的老王头,正是最早发现商船命案,到衙门报案的那名老船夫。”
裴衍之顿时目光凌厉起来:“他现在在哪里?”
年轻船夫被他的眼神一慑,结结巴巴地回道:“不……不知道。他……他今日并未到湖边来撑船。”
“你可知他的住处?”
“知……知道。”
见状,年轻船夫有些后悔将此时说出来。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一众官兵,匆匆赶到老王头的住处。
那是一间破败的茅草屋。
“到了,就……就是这儿。老王头,你在家吗?”那个船夫故意大声的喊着。
裴衍之眉头一蹙,当即示意手下捂住他的嘴,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若是惊了里面的人,唯他是问。
“呜呜呜。”年轻的船夫被人捂住嘴拖下去了。
裴衍之朝身后的捕快使了个眼色,众人立刻散开,将那间茅草屋团团围住。
屋内,老王头听到那个年轻船夫的喊声,就知道事情可能已经暴露了。
老王头的老伴前两年病死了,他膝下本有一女,因为交不上税,所以官府的人把他女儿抓走了。
卖到哪里,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没日没夜的划船,赚钱,划船,再赚钱……只希望有一天能把女儿赎出来。
此时,他放下手中正在修理的船桨,粗糙的手掌在衣襟上擦了擦。
他没有逃,也没有躲,只是静静地坐在个木凳上,等着官兵上门。
裴衍之上前,抬手叩了叩木门。
“吱呀——”
那扇朽坏的木门,竟不堪一碰,直接应声倒了下来,扬起一阵灰尘。
裴衍之眉头微皱,抬脚踩着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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