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那眼神平静得像水,可深不见底。
“你只做对了一半。”
田尔耕冷汗又冒出来了,赶紧跪下:“臣愚钝,请陛下示下!”
朱由检没理他跪下的动作,继续说:
“锦衣卫是朕的刀,这一点你做得很好。朕让你砍谁你就砍谁,指哪打哪,毫不含糊。”
“可朕的刀,不能只会砍人。”
“啪。”
茶盏轻轻放回桌上,清脆一声响。
“它还必须是朕的眼睛,和耳朵!”
“朕要它,能看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能听到所有人都听不到的声音。”
“你,明白吗?”
田尔耕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
他懂了。
huang帝在敲打他!
这些日子,他田尔耕只当好了一个刽子手——huang帝让抓谁就抓谁,让杀谁就杀谁。
可huang帝要的不只是刽子手。
huang帝要的是情报!是能把整个朝廷、整个天下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眼睛!
“臣……臣明白了!”田尔耕声音带着羞愧和后怕,“臣日后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查清天下之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朱由检不置可否,目光转向文泰。
“文泰。”
“臣在。”文泰声音柔和些,但同样充满敬畏。
“西厂,朕为何要重开?”朱由检问。
文泰立刻回答:“为陛下分忧,监察内外,肃清奸佞!”
“说得好。”朱由检点头,“监察内外。这个‘内’,指的不仅是文武百官,也包括……”
他顿了顿,目光若有若无瞥了一眼跪着的田尔耕,话却一偏:
“……包括紫禁城。”
轰!
田尔耕脑子里像炸了个雷!
他终于明白huang帝为什么同时召见他们俩了。
制衡!
帝王心术里最基本、最重要的一环!
huang帝谁也不信。
用锦衣卫监视百官。
再用西厂监视锦衣卫。
两条猎犬,既要凶狠撕咬敌人,又要互相盯着,谁也别想背地里搞小动作!
“臣明白!”文泰立刻跪下,和田尔耕并排,“西厂上下皆是陛下家臣,定当为陛下看好门户,绝不让任何宵小蒙蔽圣听!”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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