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光景里,李然除了往返于阮邛那边的铁匠铺子外,平日里便是一个人于山野之中四处奔走,若是顺路之时,也会往书院那边蹭蹭桌子,喝上几杯,至于原由,依着青衫少年的话来说,那便是修行随心,走走停停,才是最好。
而自那日青衫少年传了陈平安剑气十八亭的路数后,这几日以来,除了一些基本的生计奔走之外,陈平安皆是在自家院子里,拿着顾小鼻涕虫家的那本憾山拳谱,用着李然的路数,走桩练拳。开始之时,少年着实愚笨,半天光景也走不了一遭,就连拳势如何皆是懵懂,只是随着李然闲时教导,少年也是颇有进步,这不,接连练了数日,挥汗如雨,硬生生给自己练成了个一境武夫,境界虽低,却是也有了保命手段。
至于为何不去练剑,倒不是草鞋少年不想,只是长生桥被人打断以后,气不通畅,府内糟糕,哪怕有着剑气十八亭的路数,可就是生不了气势,属实难修。
对此,李然却是不以为意,依着发展,等陈平安去了剑气长城之后,那被打断的长生桥自会被修复,而他也不过是抢了阿良风头,若是继续插手,未来因果结深了,着实会麻烦一些。
少年练拳,青衫悠游,各有路子,皆是大好,只是令李然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这几日的光景里,他倒是时不时会遇见李柳,山沟里,龙须河畔,就连路过那祖荫槐树的老地儿时,都瞧见了那位水神,倒是奇怪。
这不,李然晚些时候刚从阮邛的那个铁匠铺子出来,没走几步路呢,便是遇见了李柳,而在其身边,则是跟着李槐那个咋咋呼呼的小鬼头。
李槐一瞧来人,顿时就道:“姐,刚刚还在说李然呢,这会不就遇见了!”
李柳神色淡然,眸光落向不远处那个青衫少年,脚步未曾挪动分毫,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反倒是李槐没这般沉得住气,一阵风似的窜了过去,围着李然滴溜溜打转,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像是瞧见了什么天底下顶顶新奇的物事。
李然见状,伸手便拎住了他的后颈,将这小鬼头稳稳按在原地,眉眼带笑,开口打趣道:“你这小鬼头,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李槐晃了晃脑袋,伸手扒拉掉脖颈上的大手,稚嫩的脸蛋上堆起一抹狡黠笑意,半点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我刚同我姐说了,想让你做我姐夫,李然,你这边可有意见?”
童言无忌,当不得真,李然自是知道这么个理。可这要是换成了别个人说,他也就笑笑而过,不当回事,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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