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者听其自便。”
“其二,灾伤之地,依灾情轻重,可展限或免息。”
“其三……”
随着王安石一条条念下去,大殿内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司马光原本紧绷的脸,出现了一丝错愕。
文彦博捋胡子的手也停住了。
他们没想到,素来以“拗相公”著称,坚持“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王安石,竟然真的低头认错,开始修改新法了。
片刻后,王安石念毕。
他挺直脊背,朗声道。
“自古变法,无不伴随阵痛。有问题,解决便是,这才是进取之道。”
“之前赵野赵侍御所言弊端,臣听进去了,也改了。”
“若是改了之后,还有人只知一味反对,那臣不得不怀疑,诸位究竟是为了公义,还是为了私利?”
司马光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一时竟找不到什么好的切入点。
人家都承认错误并且改正了,你再揪着不放,确实显得有些无理取闹。
殿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新党官员们个个面露喜色,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就在这时,枢密使文彦博忽然咳嗽了一声。
他迈步出列,并没有直接回击王安石,而是转过身,看向了站在后排的赵野。
“赵侍御。”
赵野听到文彦博点自己的名,心里叹了口气。
这老狐狸,又要拿自己当枪使。
文彦博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既然之前的漏洞是你指出来的,那便由你来说说,王相公这补救之策,是否合理?是否真能解百姓之倒悬?”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集中到了赵野身上。
旧党众人眼中满是期待。
他们指望着赵野能像那天一样,再次语出惊人,把这所谓的“补救之策”批得体无完肤。
新党众人则是死死盯着他,眼神不善。
只要赵野敢说半个不字,他们袖子里的弹章就要飞出来了。
赵顼也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赵野。
“赵卿,你说说看。”
赵野整了整衣冠,坦然出列,走到大殿中央。
他先是对着赵顼行了一礼,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满朝文武。
他心里其实很想借题发挥,把这补救之策骂一顿。
但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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