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也是你能随口叫的,就不怕隔墙有耳吗?
墨士渊定了定神,然后目光转向墨初尘:“阿初,你打算怎么做?”
先帝致死都没有将这份遗诏公布出来,新皇登基也没有再提,他以为皇室跟他们都很默契,这桩婚事作罢。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已全族被流放,陛下却把这份旨意拿出来,意在何为?
面对此事,墨初尘却镇定得很:“祖父,父亲,你们不用担心,这事我会自己处理,我们还是谈谈四面山的建设,流民的住所土地安排,还有……待大家安顿下来之后,我还想开一间学堂。”
“学堂?”
墨士渊一怔,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疑虑:“你确定?”
他的质疑并非没有道理。
边城的黄昏,风中还带着垦荒后新翻泥土的腥涩气息,家家户户的炊烟都显得稀薄。
他的目光掠向账外,仿佛能看到面黄肌瘦的孩童跟在父母身后开垦荒地,“学堂”二字,在此刻的边城,听起来确实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大家现在连吃饱饭都勉强,谈何衣食无忧?真的有人愿意送孩子来上学吗?”
“正因为如此,我们边城想要真正发展起来,才必须开民智!”
她的声音清亮,像一道光劈开沉闷的空气:“我们不能只看着脚下的土地,更要为孩子们的未来铺路!识字,能明理!算数,可经营!今日多一个读书的孩子,明日边城就多一分崛起的希望。”
一提到教书育人,在场的墨氏族人眼神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世代诗书传家,骨子里对学问的敬重与传授的本能,早已成为一种烙印。
“此言甚是!”
一位年长的族人捋着胡须,眼中重现往昔的神采:“蒙童开智,首重《千字文》、《百家姓》,此事我等义不容辞。”
“还可教些实用的……”
另一位较为年轻的族人接口,语气热切:“比如基础的农时测算,货物记账之法……”
众人一下就被她巧妙地转移了注意力,方才笼罩在议事厅里的些许沉闷被驱散,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接下来,大家各抒己见,讨论起学堂的选址、蒙童的年龄、乃至笔墨纸砚如何筹措。
眼见讨论已上正轨,她悄然起身,唇角噙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具体的章程,就有劳各位族人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
她顿了顿,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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