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赭红色,那里的大脑甚至能肉眼观察到间歇性的、痉挛般的剧烈抽动,仿佛在承受无形的酷刑……
区域上方,悬浮着半透明的全息标识,字体优雅而冰冷:
A区:至臻之爱
B区:极致之痛
C区:永恒之悔
D区:焚身之怒
E区:深渊之惧
……
S区:混沌原欲(混合情绪峰值样本)
另一套并行的分类系统,则以更社会学的方式划分:诗人灵感的蜂巢、战士血勇的墓园、母亲柔肠的祭坛、罪人孽债的囚笼、圣徒信仰的标本、背叛者毒吻的档案馆……每一颗大脑下方的金属铭牌上,都蚀刻着简略到残酷的生平摘要,以及一个冰冷的“收录日期”。
在大厅的绝对中央,矗立着一个更加庞大、被独立能量场笼罩的圆柱形透明结构,其标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历史棱镜档案馆”
收录准则:意识载体曾亲身浸染于重大历史转折之湍流,并保有其深刻烙印者。
最高警告:部分意识棱镜折射之光,具高强度认知污染及精神畸变风险,非特许勿近。
陆见野和苏未央站在这个活体意识构成的、无限延伸的巴别图书馆入口,如同两只偶然跌入巨人颅腔的渺小飞虫。空气中弥漫着营养液清淡的甜香与臭氧味,但更深层、更 pervasive的,是一种精神层面的“背景噪音”——那是成千上万个被囚禁于此的意识,在永恒的半清醒折磨中,无意识逸散出的记忆回响、情感残渣与存在性哀鸣的混合体,形成一首永不落幕的、多声部的安魂曲,轻柔地啃噬着来访者的理智边缘。
“这里……”苏未央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又带着金属震颤的余音,“是收集痛苦的地狱,还是陈列灵魂的博物馆?”
“都不是,”陆见野的目光落在最近处一个属于“母亲区”的舱室,铭牌上刻着:“王梅,29岁。自愿协议,交换条件:女儿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骨髓移植手术全额费用。收录日:新历46年花月。”那颗大脑在淡蓝光液中缓缓自转,沟回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影流淌而过,像是永不消逝的泪痕。“是比两者都更残忍的所在。地狱许诺刑罚与终结,博物馆珍藏死物与历史。而这里……是将活着的痛苦,制作成可以反复播放、供人消费的永恒瞬间。”
他们如同踏入一片由意识构成的、寂静的森林,脚下是透明的强化玻璃地板,透过它,可以窥见下方更深邃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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