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主动挑衅?恶意围攻?非法拘禁?甚至还承认自己禽兽不如?!
这哪是奏报啊,这是把脖子洗干净了往铡刀下面伸啊!
张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疯了!大人绝对是疯了!
这要是送上去,别说大人要掉脑袋,整个清河县衙上下,连带着刚招安的那群土匪,有一个算一个,不得被发配充军,甚至满门抄斩!
“不对……”
恐惧过后,张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虽然没升官,但保命的本事那是一流的。
回想起这几日林子印的种种神奇操作。
这样一位深不可测、多智近妖的人物,会是个傻子吗?会是个主动求死的疯子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德的眼神逐渐从浑浊变得锐利,大脑飞速运转,仿佛有一道闪电划破了迷雾。
既然大人不傻,那他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
反讽!
这绝对是文人最高级的反讽!
表面上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实际上是在控诉刘满肠的无理取闹和贪得无厌!
你想啊,刘满肠带了五十个全副武装的家丁冲到别人家门口,结果被揍了,大人还要说是自己“恶意围攻”?这不是指着上面的鼻子问:我有病吗?我闲着没事围攻他干嘛?还不是被逼的!
高!实在是高!
但问题来了,大人既然有此深意,为何不直接写明白,反而要写得如此惊悚?
张德看着手里那封沉甸甸的奏报,突然间福至心灵。
这……这分明是大人在考验我啊!
大人这是在试探,试探我张德是不是一个有眼力见、有能力、能领悟上意的心腹!
如果我傻乎乎地把这封信直接发出去,导致大人获罪,那就说明我张德是个不可救药的蠢材,根本不配追随大人!
反之,如果我能读懂大人文字背后的深意,并且帮大人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那就是通过了考验,从此就是大人的心腹亲信,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我想明白了!”
张德猛地一拍大腿,激动的胡子都在乱颤。
“大人啊大人,您这道考题,出得也太难了!若非老朽在官场沉浮多年,恐怕今日就要酿成大祸了!”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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