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合,时而用指节敲击铜管听回音。
突然,他从怀里掏出一把从不离身的铁锤和小凿子。
“咚、咚、咚。”
清脆的敲击声在空旷的观星台上响起。
他不是在修,他是在听。
听这架机器哪里死了,哪里还活着。
远处,赵得柱站在阁楼上,看着这一幕,嗤笑一声:“装模作样。一个月?给他一年他也修不好!”
……
与此同时,京郊皇家试验田。
农部侍郎指着眼前这一片如同戈壁滩般的荒地,捂着鼻子,似乎嫌这里的泥土味太冲。
“田榜眼,这就是你的差事。”
“这块地,乃是先帝爷当年亲自开垦的,意义非凡。可惜这些年疏于打理,荒废了。”
“陛下既然让你进农部,那你就得拿出点本事来。”
“三个月内,让这块地亩产三百斤。做不到,就哪来的回哪去。”
说完,侍郎带着随从,坐上轿子扬长而去。
留下田小麦一个人,站在寒风中。
这块地,板结得像石头,表面泛着白花花的盐碱。别说庄稼,连野草都长不活几根。
这是典型的死地。
“亩产三百斤?”旁边的老农夫怜悯地看着田小麦,“这地连草都长不出来,大人是在刁难你啊。”
田小麦没说话。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放进嘴里尝了尝。
又咸又苦。
但他却笑了。
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盐碱地……”田小麦吐出嘴里的土,眼神发亮,“只要引水洗盐,再深耕施肥,种上耐盐的高粱……”
他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把只有巴掌大的小锄头。
“老伙计,咱们有活干了。”
对于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来说,没有什么比救活一块死地更让他兴奋的了。
至于刁难?
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一块等待被征服的土地罢了。
……
户部,陈年账房。
这里是户部的禁地,堆放着十年来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核销、错漏百出的烂账。
灰尘积了半寸厚,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钱探花,这里一共三千六百本账册。”
户部员外郎站在门口,用手帕捂着口鼻,“上面说了,这是对你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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