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的气息。
进屋时,萧之为已经睡熟了,小脸还是透着点白,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没干的泪珠,看着让人心疼。
阮清辞没料到萧淮瑾也在,他坐在床边的圈椅上,背挺得笔直,目光落在儿子脸上,深不见底,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听见脚步声,他没回头,声音淡淡的:“他刚睡着。”
阮清辞顿住脚,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安安静静看着萧之为。
直到看见他呼吸平稳,胸口有规律地起伏,那颗悬了大半天的心,才算稍稍落下。
“今日,多谢你。”萧淮瑾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阮清辞愣了愣,连忙应道:“奴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他终于转过头,目光像实质一样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一个厨娘,分内之事是生火做饭,不是跳冰湖救人,更不是会用那种古怪……却偏偏管用的法子。”
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这个问题。
阮清辞垂下眼睫,指尖拽着衣角:“家乡的土法子,让大人见笑了。”
“你的家乡,到底在哪?”萧淮瑾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来,“是扬州?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他离得太近了,阮清辞能清清楚楚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还有那底下翻涌着的、快要藏不住的情绪。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脚后跟“咚”地撞上了门框,退无可退。
“大人……”她声音发颤。
“阮清辞。”他打断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种危险的蛊惑,
“说实话。你到底是谁?那声‘崽崽’,救人的法子,还有你看他的眼神……你别告诉我,这些全是巧合。”
他的手抬了起来,离她的脸颊只有一寸,停住了,微微发颤。
阮清辞的心脏狂跳起来,像要撞出胸腔。
他的逼近,他的质问,他眼里那快要碎掉的期盼,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牢牢缠在里头。
她几乎要撑不住了,那个“是”字就堵在喉咙口,只差一点就要说出来。
“爹……”
床榻上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呓语,带着浓浓的睡意。
两人同时一震。
萧淮瑾猛地收回手,转身快步走到床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之为,爹在。”
萧之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萧淮瑾,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又转头看向门口的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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