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偏东的方向传来的,距离绝不超过三十丈,气息沉凝,应是隔着院子用传音入密交谈,人并未进屋。
“既然听见了不该听的,那就——死吧。”红蛛站在三丈外,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像淬了幽冥寒晶的冰棱,直刺人心。
云烬自知这次必死无疑。他深吸一口气,非但没有半分惧色,反而缓缓抬起头,目光清明地盯着红蛛的眼睛,朗声开口:“你们处心积虑设局,杀我一个外门弟子,到底在怕什么?怕我窥见你们的秘密,还是怕我——坏了你们的大事?”
红蛛脚下猛地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仿佛这一瞬,她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外门弟子,而是一个眼神锐利、心思缜密的对手。她忽然觉得不对劲,眉头微蹙:“你倒是有几分胆识,临死前还想套话?”
“套话?”云烬扯了扯嘴角,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却依旧笑得从容,“我只是好奇,你们费尽心机布下的局,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是在反客为主,故意扰乱红蛛的心神。
红蛛竟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但她很快压下心头的异样,冷笑道:“伶牙俐齿,也难逃一死。”她说着,抬手间,第二波透骨钉已在指尖凝聚。
云烬知道躲不掉了,死死盯着红蛛的动作,试图从她的招式里找出破绽。数枚透骨钉破风而来,力道比先前更狠,角度更刁钻,根本不给人躲闪的余地。
第一枚钉入右肋,冰冷的锐器穿透皮肉的触感清晰得可怕,寒毒顺着钉身钻进脏腑,瞬间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像被寒冰裹住,疼得他浑身痉挛;第二枚擦过左腿膝盖,直接洞穿髌骨,膝盖骨发出一声脆响,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砸在瓦片上,碎裂的瓦砾硌进后背,疼得他眼前发黑;紧接着又是三枚透骨钉,分别钉在他的手腕、脚踝和腰侧,银钉没入皮肉大半,死死将他钉在屋顶,动弹不得。
生命力正随着伤口处渗出的黑血快速流逝,寒毒蔓延过的地方,皮肤已经泛起了青黑的死色,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可就在这时,右耳垂的血玉耳钉突然滚烫起来,像是要烧穿皮肉,一股熟悉的抽离感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轮回,要启动了。
他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死得一无所知。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强行睁开眼,在意识彻底消散前,目光扫过四周:红蛛的手保持着甩出透骨钉的动作,眉心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索什么;她腰间的黑莲锦囊始终护得极好,仿佛里面的东西比她的性命还重要;而北方偏东的方向,一道若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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