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玉料本身的纹路。
他没多问,直接塞进了怀里,动作干脆利落:“师姐这份礼,我记下了。”
银凤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密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偶尔发出一声噼啪的轻响。外面的世界,像是被这厚厚的墙壁彻底隔开了,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两个刚刚还在人前装作不熟的人,已经达成了一份危险的盟约。
云烬靠在墙上,手指悄悄摸了下耳垂。血玉耳钉已经重新在耳垂上凝成了形,只是上面裂了一道细缝,隐隐发烫。他心里清楚,这玩意儿每次用完都要养一阵,至少一天内,别想再动用那回溯时间的力量了。
“秦墨那边。”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觉得他会停手?”
“不会。”银凤答得干脆,没有半分犹豫,“他这种人,越是输了,就越是疯魔。你现在是他唯一的破绽,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破绽撕开。”
“所以,他一定会再来。”云烬的语气很肯定,像是已经看到了秦墨那张阴鸷的脸。
“对。”银凤站起身,走了两步,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且,他会死死盯着你和我的关系。只要我们走得足够近,他就没有文章可做。”
“所以,你当众护我,是最聪明的法子。”云烬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明面上的亲近,最能打消别人的疑心,也让秦墨投鼠忌器,不敢轻易下手。”
“聪明。”银凤笑了,这次的笑意,真切了几分,“你比我想象中,更懂这阴魔宗的规矩。”
“我不懂规矩。”云烬也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桀骜,又藏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我只懂,怎么活下来。”
银凤看着他,看了很久,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我?”
云烬沉默了片刻,指尖摩挲着怀里的玉佩,声音很轻,却很坦诚:“怕。但我更怕死。”
“所以,你宁可信一个可能害你的人,也不愿一个人扛下所有?”银凤追问。
“我不是信你。”云烬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直撞进她的眼里,“我是信我自己。信我自己,总有翻身的一天。”
银凤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走向门口。她的手搭上门环,却又停下了,背对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你知道紫菀为什么这么恨我吗?”
云烬没答。他知道,她不需要他的回答,她只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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