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齿苋糊上,不见好,反而更肿了。”
陈实点点头,示意汉子将手放平。他先用竹镊小心剔除那些已经干涸发硬的草渣,露出底下溃烂流脓的创面,散发着不太好闻的气味。汉子疼得嘴角抽搐,却强忍着。陈实观察伤口,边缘红肿热痛,正是感染加剧的迹象。马齿苋虽有轻微清热解毒之效,但对于较深的创伤,随意敷用未经处理的草药,反而可能引入更多细菌,加重感染。
他先用煮沸放温的盐水反复冲洗创面,直到脓血污物尽去,露出底下鲜红的嫩肉。然后取出自制的、以艾蒿等草药调配的消炎药膏,均匀涂抹,再用干净布条仔细包扎好。
“忌水,忌发物。明日此时再来换药。”陈实语气平稳,“以后若有伤口,先用清水洗净,莫要随意敷用不明草药。”
那汉子看着包扎整齐、疼痛大减的手,又惊又喜,连连道谢:“谢谢仙长,晓得了,晓得了!”
第二个是个咳嗽不止的孩童,其母忧心忡忡:“娃儿前几日着凉,给他熬了姜汤喝,又用了葱白捂汗,汗是发了,可这咳嗽却越来越重,夜里都睡不安稳。”
陈实检查了一下,孩子舌苔薄白,脉浮紧,确实是风寒表证,但或许因捂汗过汗,或体质原因,表邪未解,反而有入里化热的趋势,导致咳嗽加剧。他开了疏风散寒兼带清宣的方子,并叮嘱:“姜汤葱白用于初起风寒尚可,但若病势变化,需及时更方,不可一味沿用。”
有了前两个例子,后续的病患描述病情时,也多了许多类似的细节。
“俺这腰疼,用了热盐包焐着,当时舒坦,过后却更酸胀了……”
“娃他爹发热,用了柳树皮煮水喝,热是退了些,可肚子又不舒坦了……”
“脚崴了,用黄酒揉了,肿得跟馒头似的……”
陈实一一耐心处理。对于劳损性腰疼,他施以针灸舒缓,并告知热敷需注意温度和时间,过度反而可能加重炎症;对于柳树皮(含水杨苷,类似阿司匹林)退烧却伤胃,他调整方剂,兼顾退热与护胃;对于扭伤初期错误揉搓导致加重,他予以固定,外敷活血化瘀的药膏,叮嘱静养。
他言语简洁,态度平和,手下精准,既能解决土方带来的问题,又能给出更稳妥的建议,渐渐让乡民们放下了最初的拘谨,眼神中充满了信服。
日头渐渐升高,将近午时。那保长又带着人过来,这次是提着食盒,里面装着些简单的素斋、馒头和热汤。
“王仙长,陈先生,还有诸位小哥,先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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