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疙瘩给拉回来。
有了新车,就能去那些体面人出入的地方拉活儿了。
拉一次的赏钱,顶得上他以前拉三四趟。
一天下来,多赚个几十文铜板不成问题。
这么一天天攒下去,要不了几年,他就能在城南租个像样点的院子,再托媒人说说亲,娶个媳妇,生个娃……
好日子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就是这个念头,让他在昨天着了魔。
平安县城的车夫,也分地盘。
他们这片徐金窝棚的车夫,主要在南门和周边的几个街口拉活。
而城里最肥的地界,是津江支流、浔河渡口。
那里人来人往,南下的客商,北上的官爷,都是出手阔绰的主儿,拉一趟的钱,顶得上他们在南门跑一天。
可渡口,是义和窝棚的地盘。
那窝棚的人霸道得很,外人根本插不进脚。
昨天秦庚拉了个急活,客人要去渡口,他想着送到就走,应该没事。
可到了地方,看着那川流不息的人群,鬼迷心窍地就想再多赚点钱。
他抱着侥幸心理,在渡口边上吆喝了一声,想接个回城的客人。
就是这一声,坏了事。
义和窝棚的赖头带着几个人围了上来。
那是个脸上长着癞痢疤的汉子,仗着自己跟了南城车行的把头,在渡口横行霸道。
“哪来的野狗,敢到这儿抢食?”
之后的事情,秦庚记得不太清楚了。
秦庚只记得赖头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再然后,就是后脑勺传来的剧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赖头……”
秦庚挣扎着坐起身,靠在草堆上,低着头,“我想在渡口拉个活儿,被他们看见了……。”
记忆回笼,秦庚的心也跟着沉到了底。
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牵动了全身的伤,肋骨底下像是针扎一样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别动!”
徐春赶紧按住他,“身上还有伤呢。到底怎么回事?你的新车呢?是不是被他们给抢了?”
秦庚看着徐春焦急的脸,那张脸上有关切,有愤怒,唯独没有责备。
三年前,他老爹把姑姑卖到苏家当丫鬟,卖人的钱都扔进了赌场,最后赌输了,被活活打死。
之后秦庚就成了个在街边跟野狗抢食的乞丐,快要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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