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话。
眼前这位,那是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主儿。
“您放心,书在人在!”
秦庚赶忙将那小册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着胸口放好,又隔着衣服按了按,生怕它长翅膀飞了。
“还有,”
周永和低下头,继续磨刀,“不准外传。”
“懂规矩。”
秦庚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永和摆了摆手,那是逐客的意思。
秦庚识趣地行了个礼,转身退出了马棚大院。
纵使心中有千般疑问,比如那炼法怎么炼,那杀法怎么用,他也没敢张口问一个字。
他心里明镜似的,周永和能把这册子给他,纯粹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是还人情。
至于手把手教?那是做梦。
人家是大支挂,是苏家的座上宾,哪有闲工夫教一个拉车的穷小子。
能给这本册子,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
出了苏宅,站在那条繁华的宁乾街上,秦庚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气派非凡的朱漆大门。
高墙大院,层层叠叠。
“大丈夫生当如是。”
秦庚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也要混出个名堂来,住上比这还气派的宅子。到时候,我也娶他十几个姨太太,让这津门卫的人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五爷’!”
又摸了摸那本《形意龙虎》,秦庚眼神火热。
这一天,不会太远。
转身,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这一趟没白来。
姑姑不仅给他引荐了周支挂,拿到了这本千金难换的武学,甚至连那五块大洋都没收,全给他退回来了。
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以后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绝不能让姑姑受半分委屈。”
……
回到徐金窝棚的时候,日头还没爬到正当空。
窝棚区里静悄悄的,大人们都出工去了,只有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在泥地里玩泥巴。
徐春、金叔他们都不在。
秦庚一头钻进窝棚,把门关紧,用根木棍顶住。
他在回来的路上,顺道去了一趟文房店,花了大价钱买了厚厚的一叠宣纸,还有墨块和毛笔。
不得不说,这大新朝的纸笔是真的贵,简直是在抢钱。
洋人的那种白纸和一种叫“铅笔”的短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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