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家愿意喊这半大小子一声“小五哥儿”,多半也是因为这份体面。
如今这“把式”有了出处,大家心里的疑惑也就消了,剩下的全是羡慕和自豪。
“怪不得,怪不得!”
“小五这是遇上贵人了!”
“……”
大家正感慨着,窝棚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车夫拉着洋车一路小跑到了窝棚门口,停稳后车上跳下来一个小老头。
正是朱信爷。
这老头平日里走得四平八稳,今儿个却是跑得有些气喘吁吁,胡子都吹乱了。
“呦,朱信爷!”
秦庚眼尖,赶忙起身迎了过去,顺手扶了一把。
“小五……”
朱信爷抓住秦庚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全须全尾,连皮都没破一块,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行,没事就行。”
朱信爷一边拍着胸口顺气,一边把秦庚拉到一旁没人的角落,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精光。
“你小子,跑得是真快啊!”
朱信爷苦笑道,“信爷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刚火急火燎到了浔河码头,一看地上只有血没人了,一打听才知道你小子已经凯旋了。转头又往你这赶,感情你们都已经开上庆功会了。”
“多谢朱信爷报信。”
秦庚收敛了笑容,一脸郑重地对着朱信爷拱手,“若不是您及时,今天金叔恐怕真的要出大事。这份恩情,我秦庚没齿难忘。您且等我的,必有重谢。”
“得了得了。”
朱信爷摆了摆手,捋着胡子笑了笑,“信爷我混了一辈子江湖,啥大风大浪没见过?等你个球的谢。咱就是看你这小子顺眼。”
说完,朱信爷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压低声音,凑到秦庚耳边说道:
“小五,我刚才来的路上特意打听了。”
“你那一拳,现在可是传遍了。牛而逼之!”
“义和窝棚的那帮人现在是吓破了胆,短时间内肯定是不敢惹你了。”
“但是……”
朱信爷话锋一转,语气凝重,“陈三皮毕竟是混过漕帮的,虽然被赶出来了,但在当地人脉甚广,是条地头蛇。他那一帮狐朋狗友,未必没有狠角色。”
“虽说人死如灯灭,江湖规矩看似结了,但你还是小心为上,千万别被人敲了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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