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窝棚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小五哥儿?”
“哎呦,慢点,这边路不平。”
听到这声音,秦庚眉头微微一皱。
是林把头。
这老小子,自从半个月前浔河码头那事儿之后,虽然没明着找麻烦,但也一直没露面。
今儿个怎么突然跑到这穷窝棚来了?
还叫得这么亲热?
秦庚给徐春和金叔使了个眼色,几人也都从草席上爬了起来。
“在呢。”
秦庚应了一声,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露天的石墩子上。
门帘子一挑。
林把头一脸春风地走了进来。
他今儿个穿得依旧体面,一身崭新的灰鼠皮马褂,手里还提着两盒点心。
在他身后,还跟着个身穿酱色长袍、头戴瓜皮帽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身形瘦削,颧骨高耸,留着两撇鼠须,手里拿着根长长的旱烟杆,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股子精明和市侩。
徐春和金叔等人一看这架势,也没敢怠慢,都站到了秦庚身后,给他壮场面。
“哎呦,小五哥儿,好兴致啊,晒太阳呢?”
林把头一进来,就笑呵呵地把点心放在石桌上。
那模样仿佛跟秦庚是多年的老交情。
“稀客啊。”
秦庚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穷乡僻壤的,没脏了您的鞋吧?”
“瞧您说的,咱们都是兄弟,哪有什么脏不脏的。”
林把头打了个哈哈,随即侧身,将身后那个中年男人让了出来。
“小五哥儿,闲话少说。我老林今儿个可是给你介绍天大的好事来了。”
林把头指着那中年男人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城南‘万宝牙行’的姜爷。”
“牙行?姜爷?”
听到这两个字,秦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身后的徐叔和金叔等人,眉头也都皱成了疙瘩,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和厌恶。
在津门,有句老话叫“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这五行,那是出了名的黑。
车夫、船夫,那是秦庚现在的行当,这里面的水深他最清楚。
联合土匪劫道、坑杀客商的事儿,在那些偏僻地界儿屡见不鲜。
开黑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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