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敬酒,他也不可能不以礼相待,闷闷地回了一杯,又再次举起手中酒壶,先给裴逸民倒上一杯,然后才给自己满上.
“思范兄,可是为刚才小弟的临阵退缩而气恼?”喝了一杯酒,咂了咂了嘴,这葡萄酒不同于中原的蒸酿青酒,也不同于太白楼出的那种烈酒,酸甜中却又透着一股凛冽辛辣之味,果然是好酒,一口喝下,令人回味无穷,就是自己这个不好酒之人,都喜欢上了这种滋味,只是这东西...千金难求啊!
贾模为人有些忠厚,虽然心思剔透,可是在城府心机上就比裴頠差得远了,听得裴頠此言,脸色越发不好看了,闷闷不乐地再次一干而尽,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管对面裴頠是什么表情.
“思范兄,小弟错了,小弟先前应该与你共同进退,劝说姨母才是!”裴頠苦笑两声,放下手中酒杯,后退两步,揖手深躬一礼.
“行了,裴逸民,反正从小到大,我就沒少吃你的亏,说吧,你是怎么想的?”贾模沒好气地还了一句,打断了裴頠假模假样的请罪.
“思范,以贾府今日之见闻,你应该能感觉到姨母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吧,恐怕她老人家已经转为支持皇后了,小弟从小就有些怕姨母,看到她昏沉老眼不时开合,那黯然之中却透着凌厉之意的眼神,小弟就知道,她老人家已经下定决心了,以姨母的偏执性格,她一旦下定决心,恐怕不会轻易改变,你就算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裴頠苦笑道,同样一口喝干了杯中之酒,此时他也沒顾得上这是极品美酒了,心中苦闷,喝什么都沒感觉!
“就是因为广城君偏执,所以我们做晚辈的才要更加尽力劝说一二,不然,贾氏一族大祸至矣!”对于裴逸民的退缩,贾模很是看不过眼,归根结底,因为他也是姓贾的,接着他又愤愤地道,”说到底,都是贾谧这小子,小小年纪便不知天高地厚,沒事居然去惹...!”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敏感性的东西,贾模赶紧住嘴,待看到裴頠沒有反应他才放下了心,他也知道,这嘴上的小小失言,裴頠是不可能去告密的!
“思范兄,你难道就沒有想过,这贾谧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行如此大不韪之事?皇后之心,早已是昭然若揭了,现在加上又有广城君在一旁相助,别人母女连心,你我就是再劝又有何用?”裴頠看到贾模心中还存有侥幸之心,只得一把撕下血淋淋事实上的光鲜外衣,把这个极为敏感的话題摆到台面上來!
果然,贾模听了面色大变,从始至终,他都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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