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胜为大胜’,何为‘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于是,一场奇特而极端的特训悄然展开。
每晚九点半,成了林小圈雷打不动的“官子修罗场”。OldTree的棋风在官子阶段展现得淋漓尽致,老辣得近乎“吝啬”。在看似风平浪静、大局已定的棋盘角落里,他总能像最精明的会计师,于细微处挖掘出被常人忽略的最大利益。他从不直接告诉林小圈下一步该怎么走,每一盘对战结束后,他总会将几个关键节点单独拎出来,截图,用画图工具标上记号,然后以苏格拉底式的诘问发起“灵魂拷问”:
“第187手,你为何选择‘扳’而不是‘立’?计算过两者后续三手之内的目数差异和厚薄影响吗?”
“右上角这个局部,你算过脱先他投的价值吗?判断依据是什么?”
“仔细看,我第203手这步‘挤’,你认为它最大的意义是直观得了两目,还是彻底破坏了你这块棋未来的潜在眼位,从而影响了中腹的攻防态势?”
这种连续不断的、直指计算核心与思维盲区的提问,逼着林小圈不得不跳出固有的、略带惯性的计算模式,从更本质、更全局、更长远的角度,去理解棋盘上的每一次交换,权衡每一手棋的隐形价值。他感觉自己像一块生铁,被放在OldTree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手中,反复锻打,去除杂质,锤炼韧性。
然而,现实中的波折从不因个人的努力而缺席。
就在林小圈感觉自己的官子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对棋形的敏感度和价值判断有了质的飞跃,并信心满满地报名参加新一轮的五段升段赛时,第一次冲击却以惨痛的失败告终。
那是在比赛的最后一天,最后一轮。对手是一个以韧劲和官子细腻著称的男孩。整盘棋鏖战了近三个小时,局势始终犬牙交错,呈细棋模样。进入读秒后,在一個看似无关紧要的单官劫争中,林小圈因为时间压力和一丝求稳的侥幸心理,走错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次序。就是这个微小的失误,如同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被推倒,导致他在后续的定型中处处受制,最终裁判数子,他以半目之差,饮恨败北。
“半目……”当结果宣布时,林小圈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他呆呆地看着棋盘,那黑白交错的格子仿佛在旋转、嘲笑。周围嘈杂的议论声、对手如释重负的叹息声,都变得模糊不清。
回到家,已是傍晚。家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顾无双摸了摸他的头,递给他一杯温水,什么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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