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合法”的惩戒方式。
有时,当他低头看书时,一个阴影会突然笼罩下来。接着,后脑勺会传来一阵并不算轻、带着明显惩戒意味的拍打。
“啪!”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课堂上格外清晰。伴随着这拍打的,往往是孙老师带着嘲讽的训诫:“坐直了!没骨头吗?还是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刹那间,教室里总会抑制不住地爆发出几声低低的窃笑。尤其是以王涛为首的那几个男生,他们会互相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咧开,毫不掩饰那份看笑话的乐趣。
这笑声,比孙老师的拍打和训斥更让林小圈感到刺痛。那是一种被孤立、被当成异类、尊严被践踏的感觉。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压制住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反驳和怒吼。
他开始用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反抗。
在数学课上,他依旧是那个思维敏捷、频频举手、解题方法让老师都眼前一亮的优等生。在英语课上,他的口语流利,发音标准,是小组活动中的核心人物。他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能展现自我的领域,拼命张开羽毛,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一到语文课,他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他不再主动举手,即使被点名,回答也带着一种刻意的敷衍和冷漠。他更加控制不住地和同桌、和前桌低声说话,内容有时甚至与课堂无关,带着一种明显的、挑衅般的“故意”。他知道这样不对,他知道这会授人以柄,但胸腔里那股无处宣泄的愤懑和那种“既然你认定我是坏学生,那我就坏给你看”的破罐破摔的心理,像魔鬼一样驱使着他。
而且,他那个从小就有、原本已经不太明显的抽动症,在持续的压力和紧张情绪下,似乎有复发的迹象。偶尔,在极度安静或他精神紧绷的时候,喉咙会不自觉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咯咯”声,或者鼻子会用力地抽动一下。
这原本是生理性的、难以完全控制的轻微症状,在孙老师那充满偏见的有色眼镜下,却成了“故意搞怪”、“扰乱课堂秩序”的铁证。
“林小圈!你又发出怪声!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全班就你特殊吗?”孙老师的批评随之而来,伴随着的,是更多同学投来的、混合着好奇和嘲弄的目光。
恶性循环,就此形成。老师的“特别关注”和当众惩戒,加剧了林小圈的叛逆和紧张;他的叛逆行为和生理性的小动作,又反过来“印证”了老师的判断,招致更严厉的对待。信任的裂痕,早已不是一道缝隙,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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