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发出了“沙沙”的响声。厅内的陈设早已荡然无存,只有墙上挂着的十几幅遗像还在,但大多已褪色卷边,还有一些画布被老鼠咬出了破洞。他一一看去,画像上的人都穿着锦袍,眉宇间透着几分相似的英气。他的目光停在一幅中年男子的画像前——此人面容清俊,目光温润却藏锋芒,腰间玉佩的样式,竟与怀中之物有七分神似。
“公子,您看这个!”阿福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带着几分惊喜。苏砚之循声走去,只见阿福正蹲在一个被杂草半掩着的木箱前,箱子上了锁,但早已锈迹斑斑,阿福用石块砸了几下,便撬开了锁。箱子里铺着一层早已泛黄的丝绸,里面整整齐齐地叠一叠书信,还有线装的族谱,封皮上写着四个篆字“苏氏宗谱”。
苏砚之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连忙蹲下身子,认真地拿起族谱。族谱的纸张已经脆化,翻页时他特别温柔,生怕弄坏了。族谱上按辈分记载着苏家历代族人的姓名、生卒、官职,他的指尖在纸页上飞快地划过,终于在“景”字辈的那一页找到了苏景渊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
族谱上的记载言简意赅却沉重:“苏氏长子苏景渊曾任吏部侍郎,建元二十三年伏诛‘通敌叛国’,妻女流放,族人流散。””
“通敌叛国?”苏砚之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泛白,族谱的纸页被捏出几道褶皱。他绝不相信,遗像上那个目光温润的男人,会是通敌叛国的罪人。他从小在青玄宗长大,师傅教给他的不仅是更是家国大义,而他从骨子里感受到的,是和父亲一脉相承的赤诚。
他放下族谱,拾起那些家书。信大多是苏景渊写给友人的,有的谈诗论赋,字里行间透着文人雅士的风骨;有的议论朝政民生,言语间尽是忧国忧民之情。其中一封给挚友的信中,更是明确写道:“边境告急,吾虽不掌兵权,然愿筹募粮草,以薄力护吾河山。””这样的人,怎会通敌叛国?
“公子,这里还有一封!”阿福在书信堆底翻出一封与众不同的信,信封用蜡封着,蜡印早已失去光泽,上面没有署名,只在封口处写着“景渊亲启”四个字。
苏砚之的呼吸微微一滞,他接过信,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挑开蜡封。信纸泛黄,但字迹仍然清晰,落笔苍劲有力。信中内容简短,但字字如惊雷,炸得苏砚之浑身一震。
“景渊吾友,王党欲除苏氏久矣,今伪造通敌证据,欲置你于死地。”我已查明王党受贿、造假的实证,但他有羁绊,不便公开。现将证物藏于城外寒山寺藏经阁暗格内,凭玉佩苏字可取。望君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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