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猛地蹬地向前冲去,身形如离弦之箭,长剑裹挟着剑气的凌厉直刺秦无殇的心口。流霜剑法的精髓在于“快”与“净”,剑光如寒冬腊月凝结的霜华,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每一剑都直指要害。秦无殇却不慌不忙,侧身轻巧躲闪,骨笛在他手中轻轻一挥,三道乌黑的气刃便如毒蛇一般向楚厌离方向袭来。那是“噬魂笛”催发的戾气,一沾就腐,一碰就伤。
楚厌离挥剑格挡,“当”的一声脆响,气刃撞在剑身上炸开,黑色的戾气溅到她的袖口,三个破洞瞬间被烧得焦头烂额。她本因连日奔逃和激战伤势过重,此刻身形一个踉跄,脚步不稳后退两步,被另一道气刃扫中肩头。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鲜血冲破道袍的束缚,瞬间染红了半边衣襟,顺着胳膊滴落在剑刃上,发出“滋啦啦”的轻响——那是戾气和血的交融之声。
“师妹,你的流霜剑法还是这么犀利,可惜啊,心境已乱。””秦无殇摇了摇头,骨笛轻轻敲击着手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惋惜,又像是痛苦,“当年你我一同在桃花树下练剑,你总说要做正道的光,要照亮这浑浊世间。如今这光,快要灭了。”
这句话像一根淬火针,狠狠地扎进了楚厌离的心。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那些被仇恨掩盖的温情片段此刻清晰得好像就在昨天。十五岁那年,她刚入青玄宗,因为资质平平,练剑时总是遭到别的弟子的讥讽。秦无殇当时已是宗门最出类拔萃的弟子,却总是跟在她身后,一声声喊着“小师妹”,把自己攒了半年的灵石分给她,说可以帮助她稳固地修为。有一次她练剑时不小心摔下石阶,膝盖磕得血肉模糊,是秦无殇偷偷把她拉到桃林深处,从怀里掏出伤药,笨拙地给她包扎,还哄她说:“不要怕,师兄以后要保护你。””
但这一切,在三年前的那个雨夜里被彻底打碎。那一天秦无殇突然叛离宗门了宗门的三个秘典,临走的藏经阁的偏殿也放火烧了。师傅为此大病一场,从此对这个“最得意弟子”绝口不提。楚厌离曾无数次地想,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究竟是为了魔教的强大,还是早已背弃了正道?
“别再提当年!”楚厌离怒吼着再次进攻,剑光变得愈发杂乱,原本行云流水的剑法此刻满是破绽。秦无殇轻松识破她的招式,侧身避开剑锋,右手像铁钳一样扣住手腕,稍一用力,长剑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他的剑抵着她的冰冷的剑刃贴着带着凛冽的寒意。
“杀了我,像杀师父一样杀了我!”楚厌离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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