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和她这怂包手下,给俺滚!滚得远远的!再让俺看见你们在我跟前儿晃悠…”
米哈伊尔看着彪子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又感受着脖子上冰凉的枪口,再想想裤裆里塞着手雷、屎尿齐流的马仔,还有雪地里刀疤脸那迅速冰冷的尸体,最后看了一眼李山河手中那支冒着淡淡青烟的勃朗宁…
巨大的恐惧彻底压垮了他。
他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俄语,连滚爬爬地招呼起两个吓傻的手下,架起瘫软如泥的丽姐和那个裤裆里塞着“香瓜”、面无人色的马仔,像拖死狗一样,朝着远离城区的茫茫雪原深处踉跄奔去。
寒风很快吞噬了他们狼狈的背影和绝望的呜咽。
西伯利亚的冻土,会是最好的坟墓。
魏向前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那帮人消失在风雪里,才猛吸一口凉气:“二哥…彪子…你们…”
李山河已经收起勃朗宁,弯腰在雪地里蹭干净“手插子”上的血迹,插回刀鞘。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只是宰了只不开眼的野狗。
“习惯就好。”他淡淡地说,目光投向巷子深处那座有着高大木围栏的院子,“走吧,见正主儿去。”
厚重的橡木大门打开,扑面而来是壁炉燃烧松木的暖香和浓郁的炖肉气息。
三驴子穿着崭新的毛料衬衫,正围着一条花围裙,笨手笨脚地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陶罐。
嗒莎,那头红发像燃烧的火焰,蓝眼睛亮晶晶的,正踮着脚帮他擦额头的汗。
壁炉边,一个如同西伯利亚棕熊般壮硕的毛子军官正用匕首割着一大块烤得滋滋冒油的鹿腿肉。
二楞子正抓着一瓶伏特加往嘴里灌,时不时的还往嘴里塞口鹿肉,好不快活。
看见李山河三人带着寒气进来,三驴子手一抖,陶罐差点掉地上!“二河!你终于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说罢,直接丢下了手中的活计,飞扑过来给了李山河一个熊抱。
嗒莎好奇地打量着李山河,用生硬的汉语脆生生喊:“二哥!好!”
瓦西里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扫过李山河平静的脸,彪子身上未散的硝烟味,以及魏向前惊魂未定的神情。
他放下匕首,用油乎乎的大手抹了把络腮胡子,没问丽姐,也没问路上的事,只是指了指壁炉边空着的椅子,声如洪钟:
“李!坐!吃肉!外面风大,冻坏了吧?”
他拿起桌上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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